林浩天眯著眼睛,安逸地站在金櫃酒吧的角落裏麵,嘴角掛著一絲高傲和不屑的笑意,似乎在印證著自己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雖然林浩天僅僅是金櫃的一個保安,但他絕對是金櫃最拉風最有型的保安。那憂鬱的眼神,那蕭條的身影,無一不將他身上的頹廢展示的淋漓盡致,特別是這家夥手中還端著一杯五分滿的芝華士,當真是說不出的彪悍和牛。
誰能想到,三天以前他還在為生計發愁?三天之後他已經成了金櫃的客卿保安。
請注意,可不是一般的保安,而是客卿保安。
所謂客卿保安,就是指林浩天享有金櫃其他保安一樣的福利和待遇,但林浩天卻不必履行其他保安一樣的職責,假如金櫃中出了什麼鳥事,要看林浩天的心情,如果林浩天心情好就施出援手,如果心情不好他完全可以坐視不管。當然,出於人文主義精神,林浩天還是很誠摯地向寡婦卿表示,如果金櫃有人鬧事,他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萬幸的是,三天了,金櫃也沒出半點兒事。
隻是,酒吧畢竟不是其他地方,三教九流經常混跡於此,糾紛鬥毆也時有發生。
“咣當”
這不,一聲巨響,漫蓋了酒吧內的律動音樂,尖銳地鑽進了林浩天的耳膜。
莫非是有人鬧事?林浩天立馬緊張起來,轉頭朝聲音的發源地看了看。
賊娘的,三個年輕人最大的二十來歲,最小的不過十五六歲,稚氣未脫,嘴角剛剛冒出青青的胡須,然而頭染金發,耳朵穿孔,手臂刺青,一看就是街頭最常見的地痞流氓。這種年輕人囂張跋扈,格外在乎別人眼光,急於表現自己,做事從不考慮後果,甚是可怕。
也不知道是誰先摔了一個啤酒瓶,另外一個小點兒的家夥,隨手又起一個瓶子,指著一名男人罵道:“走路不長眼睛,撞痛老子了!你今天不拿出五百塊來,別想活著走出金櫃!”
糟糕,終究是出事了,還是先閃人為妙。
林浩天倆眼珠子一轉,麻利地轉身就走。
“林先生,陳總請你去一趟她的辦公室。”也就在此時,一個服務員叫住了林浩天。
寡婦卿肯定是要叫自己出手的,看那三個混混腰間鼓起個西瓜刀刀柄的輪廓,極有可能帶著家夥,如果真上前理論,給他們砍了怎麼得了?林浩天大手一揮,道:“這點小事,你們就不要勞煩我了,你們先看著處理一下,如果不行,明天我過來善後”
“林浩天,這種事情,在金櫃已經不能算是小事了,嗬嗬”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聲冷笑打斷了林浩天的話。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金櫃的老板寡婦卿。
寡婦卿原名陳可卿,今年二十六歲。
這女人可不簡單,高中畢業之後就外出闖蕩,孤身一人來到南市,想要找一份好工作,讓自己出人頭地。可惜她學曆不高,又不願意出賣自己,結果流落街頭,被一位年輕男子收留。那名男子人長得風度翩翩,又瀟灑多金,所謂才子佳人,幹柴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