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10點了，下機的就下吧，一會就要封門了。”
“哦，我馬上。”
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背酸痛的很是厲害，脖子僵硬的抬頭都變的困難。肚子也在翻騰著，好像身體的一切生理反應一下子鏈接到了意識上了。
強忍著不適和難受，結了帳，離開了網吧。
夜色很是清冷，在LG這個地處偏僻的城市角落，此時的街道變得空空落落的沒多少行人了，隻有幾個小販在準備著收攤，學校對麵有一個雞蛋灌餅的小攤還沒有收攤。
“大娘，還有灌餅麼，給我來一個。”我對著賣灌餅的一個50多歲的婦女說道。
她的臉上已經滿是皺紋，跟我的母親一樣的年紀卻更顯的蒼老。
“哎，要火腿麼，還是土豆絲的？”
聲音帶著一絲質樸，親切，特有的味道，感覺像是母親的聲音。讓人不自然的就親近的聲音。
“土豆絲的吧，我怎麼喜歡吃火腿，多來點土豆絲啊，大娘。”
“好的，你等會，馬上就好，要辣椒麼？”
聲音很是熟練的又問了句，讓買的人吃得對口味，才能來買下次吧。
“恩，來點吧。大娘這麼晚了怎麼還不收攤啊，我看沒多少人了吧？”
我其實一直都有些好奇這些擺攤的一類人的，尤其這個讓人感覺容易親近的大娘。總是想探究一下他們的生活。
“該收了，不過總想多賣一會，學校要10點半才關門，這10點多些，也不差多等一會了。賺錢不容易啊。”她的語氣帶著一絲感歎以及某些心酸的味道，不知怎麼聽了會讓心隱隱發痛。
“家就在附近嗎，我也沒見過附近有什麼居民區啊。”
“哪裏啊，家到這裏要騎半個小時的車呢。”她歎了口氣回道，手中的鏟子翻著餅。
“這麼遠啊，那生意好嗎，有些不值吧？”我很是不理解她會來這麼遠騎著三輪車子來擺攤，要知道附近很多道都是沒有路燈的。
“還行吧，孩子在外麵念書，能多掙點就多掙點，有什麼值不值的，嗬嗬。”她的語氣沒有想象中變得沉重，依然有些輕快的回道。
“是嗎。”我輕聲回了聲，沒有再說話，隻是盯著她的動作。心裏想著其他。
那雙滿是繭子的手熟練的把辣椒末撒在土豆絲上，然後用鏟子翻弄了幾下，鏟到了餅上再卷起來，接著在下麵撕下一個塑料袋，翻開裹住卷餅，遞給了我。
“給，好了。”
“多少錢，大娘。”
“3塊5，要是好吃下次還要來啊。嗬嗬。”
“恩。”我從口袋裏掏出錢來遞給了她，“下次要是買一定來，大娘，你也早點收攤吧，我看沒人了，別等著了。”
她笑了笑，隻是讓我過馬路小心點，沒說別的什麼。我知道她現在不會走的，一定要等到學校關了門才會收攤。
我也沒再出言勸告，因為我沒有資格，對於母親我也是在外念書的孩子。我沒有理由去阻止一個以自己方式去愛自己孩子的偉大母親。
左右望了一下馬路，沒有車，對著大娘擺了擺手，快步穿過馬路，走進了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