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說,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麼?我不想休學啊,劉醫生。”
“這不是還沒出來第二次的結果麼,你現在擔心也沒用。”
“我知道了,那我回去了,劉醫生你忙,謝謝了。”
“一輩子都要帶著”、“沒有辦法治好”這些句子讓我的意識胡思亂想起來,“我會不會死”、“以後怎麼辦”···
就這樣的狀態下我吃完了早飯,校園裏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
我並沒有回宿舍,腳步隻是慢慢的走著,沒有方向,腦袋不知道如何思考我現在應該去做什麼了。
“軍訓麼?要是真有乙肝,身體損害的更厲害,可是現在我沒有絲毫的感覺,要是真得了,那又是什麼時候得的呢?”
我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我對女人是有某種欲望,但是那隻是我作為一個正常的青年應有的身體反應而已,也並沒有因此而踏出我所認為應守的規則和約束。所以從不潔的身體感染的可能就沒有了。那麼又是什麼原因呢?
通過血液的感染是最有可能的。我突然想起我上四年級的時候村裏麵打預防針,也就是俗話說的“種花”。我身體確實過敏,別的孩子都隻是在輕微的鼓起包兩天之後就下去了,可是我的“花”卻是越長越大,最後竟然破開包流起膿來了,這讓我的父母驚慌起來,意識到預防針所種的不是花而是麻煩了。
父親找到打預防針的醫生詢問,醫生卻也沒見過有這樣過敏反應的,建議去鄉裏的醫院去看看。父親無奈便騎著自行車載著我去了鄉醫院,給我看病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醫生,當時的談話是怎麼樣的已是記不清了,最後的醫治方法卻曆曆在目,難以移除離腦海深處的某個地方。
老醫生用一把醫用剪刀,在上麵倒過消毒水算是消毒,然後就用那把剪刀剪起我的那朵已開的“花”了,我痛得難以忍受,卻隻得咬牙忍耐。這樣每過一周便不得不去剪一次又長出來的爛肉,一個月後卻依然沒有解決,膿水和爛肉反而越來越多,老醫生也是怕了,不敢繼續如此,便又推薦到縣醫院去。後來縣醫院也沒有具體的醫治方法,父母隻得帶著我四處求醫打聽,最後在另一個縣城找到了據說有醫治此種情況的祖傳秘方的診所,隻看了下流膿的包便開了幾包似是磚磨的粉末的東西,讓帶回去每過3天換一次,一個月便能好。而事實證明沒多大希望的秘方反而真的有效,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留下後遺症,傷口沒有繼續長出爛肉和流膿,而是長出新肉,慢慢的愈合了。不管怎樣這條手臂算是保住了。
而現在我卻是想起來那把剪刀,這是我從記憶至今所能確認的唯一一次有機會傳染這病的可能了。現在想來那把剪刀是否曾接觸過乙肝病毒,實在是值得懷疑的,卻也無法去考證確認,若是真得了此病,病的來源卻是成為了過去的忽略在記憶中德某個片段接觸了,沒有辦法知道。
現在我隻能等待命運的審判,縱然我不相信命運的說法,此刻卻是彷徨的無所依了,而要尋找個依托。
命運,你決定要怎麼審判我了嗎?會放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