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腳的麻木喚醒我的。難以站立,依著書架不敢動彈,過了一會才敢走路。在書店老板娘鄙視的目光中瀟灑而去,我要的隻是消磨時間來寄托靈魂而已。
就這樣像是做夢般的度過了2天的高考生活,泛著些蒼白的顏色,像是跟同樣蒼白的高中劃上一個句號。就算不是那麼完美,終究也是一種結束的句號。高中走完了。高考完的日子變成懶散的代名詞,要讓自己絕對的放鬆著,前幾天都是在床上睡懶覺浪費過的。想要狠狠補償一下高中不能睡懶覺的遺憾,也是讓自己的精神能夠在一種糾結的取舍間想象痛苦中解脫出來。
一周以後就有些厭倦了。阿良,我高中交到的一位好兄弟,在某種意義上我們都是一類人。他也有些疲憊這樣的生活,於是找到我,問我想不想去打工,我正好也找不到事情來消磨,於是就開始了有些短暫的打工生涯。
這是我第一次進行如此具有挑戰的嚐試,那天我倆騎著自行車,在縣城的大街小巷的門店上尋找招聘的信息,幾乎把大半個縣城跑遍了。最後在一個偏僻的街上找到一個廣告製作的門店。試工3天內沒有工資,具體工作上班在談,這就是我們的第一次談判。這樣兩個無知的小子滿懷希望的憧憬著用自己的努力來賺到人生的第一桶金。可惜,現實沒有想象的那麼美好。當真正上班的時候才知道現實的殘酷,我們兩個跟著店裏的師傅做幫手,所需要的不是技術,況且也沒有,付出的隻有體力。6月20的天氣正炎熱,太陽不遺餘力的釋放著熱量,今年的夏天比以往的夏天更是炎熱。跟著那個30多歲的師傅去安廣告架,我有些恐高,但是安廣告架必須要爬著梯子在一層樓那麼高的高度工作,強忍著恐懼,兢兢業業的工作著,扮演著自己小工的角色。“怎麼都要堅持到能領工資那天”,我對自己說。事實是我高估了自己,隻是四天的時間,便不幹了。高強度的工作是一個,每天都要在正午時刻在太陽下麵工作兩個小時以上,而且還是在危險的環境下,這開始都還能忍受,而且也有些習慣,但是最後決定放棄的是那位師傅對尊嚴的踐踏。我承認自己的思維有些遲鈍,但是對於一個剛剛入行的高中畢業生來說,沒有任何經驗,在沒有聽清要求下,難免會犯些錯誤,但這也不能成為說我蠢、笨的理由,而且還把這當成一種習慣,而不是我做的對不對的情況了。
阿良跟我一起不幹了,我沒有再找工作,阿良又找了一份工作,也是製作廣告的,不過是室內工作,而且老板人不錯,經常留他在店裏吃飯。我和阿良的最大不同就是我生活的更為幻想一些,想的都是將來;而阿良則更為踏實,考慮的更多是現在,但是性格上的互相契合,讓我們成為了至交好友。在別人難以理解的時候,我們卻能找到共同,一聊便不能止。
這是高中所唯一得到的最珍貴東西了——一生的友誼,知己、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