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衛馳居然為了她,咬自己的舌頭,會咬斷吧?
他居然掐自己,虐待自己,用痛意來阻止自己的意誌被控製被侵蝕……
雲淨的心狠地痛起來,她奔跑出房間,直接來到了霍衛馳的書房。
霍衛馳正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磁性的聲音特別的好聽,高大的身影,無比地俊逸。
這就是她的男人,如此地強悍,如此地頂天立地,所有的一切都被他解決了,自己怎麼能隻站在他的身後,讓他為自己遮風擋雨,卻一無所知。
雲淨衝上前,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身。
霍衛馳渾身一震,轉過身來抱住她,“傻女人,怎麼了?”
雲淨顫抖著手,想撥開他的袖子。
霍衛馳迅速地躲開了,不讓她碰,“怎麼了?是不是被遊艇上的事情嚇到了?那我陪著你,不打電話了。”
雲淨把臉埋在他的懷裏,眼淚默默無聲地流出來。
“把你的手給我看看,還有舌頭,要不要上藥。”
舌頭能上什麼藥?想必霍衛馳一定很痛的,她卻沒有察覺,也沒有半點關心他。
“什麼?”霍衛馳的臉色一沉,“你知道了?”
“知道什麼?”雲淨抬起頭,“我隻是看到剛才碰到你的手,你都很疼的樣子,是拉我上來的時候傷到了吧?還有,你說話的聲音有點抖,我懷疑你拉我上來的時候太用力了,又不會鬆開牙齒,就把自己傷到了。”雲淨關切地望著他,“我心疼你受傷。”
既然他不願意讓自己知道,那就讓她裝作不知吧。
“小事,沒有受傷,不過是太用力了,拉得吃力,不過能救回你跟孩子們,可是大大的成就感。”
“你當時怎麼就任由曆如雪……”
“當時我的人還沒有控製曆如雪的人。而且,她不是要讓我愛上她麼?那就作一場戲,讓她好好地感受一下,從天堂到地獄。她想推你下海,那就讓她自己嚐嚐好了。”
霍衛馳眼神幽深,冷冷地說道。
雲淨牢牢地抱住了霍衛馳,她知道霍衛馳恨極了曆如雪,要不是因為自己攔著,他肯定能殺了曆如雪解恨,但是她不願意霍衛馳為她涉險。
霍衛馳能為了她而自虐,她亦能為了霍衛馳而放棄一切。
即使她其實也恨極了曆如雪,想殺了曆如雪。
不過現在有簡念在,他們又掌握了曆如雪的罪證,雖然不足以用那些證據把曆如雪槍斃,但是卻能給曆家,給曆如雪沉重的一擊。曆家也被霍衛馳算計了,曆如雪的下場再也好不了了。
“霍衛馳,我愛你。”雲淨喃喃地說道。
“叫我老公。”霍衛馳渾身一震,突然開口道。
雲淨一愣,從善如流,“老公。”
“繼續啊。”霍衛馳不滿。
“老公!”雲淨又乖乖地叫了一聲。
霍衛馳突然轉身就走。
雲淨呆愣,連忙追上去,“老公,你手受了傷,我替你擦點藥。”
“我生氣了。”霍衛馳拒絕。
“為什麼?”雲淨莫名其妙。
“因為你不說我愛你。”
“我說了。”雲淨更是莫名其妙。
“沒有叫我老公。”
“我也叫了。”雲淨跟在霍衛馳的身後,“你鬧什麼?”
霍衛馳不答,卻突然站住,猛地抱住她,“老婆,我也愛你。你應該怎麼做?”
雲淨裝傻,“我該怎麼做?”
霍衛馳的臉一沉,雲淨突然踮起腳,在他的唇上深深地一吻,“老公,我愛你。是真的愛你……”
曆如雪躺在病床上,曆母已經照顧她三天了,她才緩過來。
曆母臉色憔悴,一臉的擔憂。
曆如雪在醫院病床,所以她並不知道外麵的人對曆母有多麼的苛刻。
曆母被曆家人罵成了過街老鼠。她根本就不敢回家。
曆母心疼女兒,想到女兒出院,不知要承受多少痛苦,她心中就惶然。
曆如雪了無生氣地躺在床上,一雙眼睛空洞,望著頭頂的天花頂,眼裏帶著恨意。
她現在的人生,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曆母不在的時候,她偷偷看了報紙,全是罵她的。‘
曆家也遭受了可怕的衝擊,曆家人每天都跑到她的病床前罵,雖然曆母擋住了,但不過是一門之隔,她又怎麼會不知道?
她的人生毀了,毀在霍衛馳和雲淨那對賤人的手裏,還有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