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晚宴似乎並未受到影響,裴羨照常踏入他的院子,蕭晚宴看他。
“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了。”
也是從那以後,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好,因為他們都喜歡同一個人。
後來,她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男子。
叫魏遲。
他不擔心,因為有蕭晚宴在,這許多年,除了祁朝,沒有哪一個男子可以越過蕭晚宴。
但這次,蕭晚宴失敗了。
他很驚詫,也很焦急。
那是不是就證明,宋藜真的很喜歡那個男子。
他央求母親,想要跟蕭家聯姻,但從前讚成他的母親此刻卻猶豫了,也不許他再去蕭府。
他知道了,是因為功高蓋主。
楚帝對宋藜起了忌憚之心。
母親不想冒險,也不願意冒險。
而且楚帝已經指婚了,她裴氏嫡子怎可做她人側室?
裴氏的利益永遠高於他個人。
也是從那以後,母親為他尋了很多的世家貴女,他神色懨懨,無心應付,母親罰了他三天不許吃飯,他卻是慶幸,三天都不用再去應付那些人了。
等他再出來時,裴母不再強求他,想來母親也是不甘心的吧,從前她的子婿標杆可是宋藜,眼下她也是覺得,都不如她吧。
他就這樣堅持了一年,朝堂突然天翻地覆。
宋藜不是蕭家嫡女,竟然是已經滅族了的宋氏嫡女。
那一刻,他的心很痛,他追隨了她這麼多年,卻不知她的心中有如此苦楚。
滿門被滅,忍辱負重,沉冤昭雪。
他不敢想象,宋藜是如何度過的這些年,幸而有祁朝一直陪伴著她,所以他敬重祁朝,他也向往成為祁朝那樣的男子,金戈鐵馬,不遜色於女子。
帝後大婚的那一日,他站在三樓的酒肆,看著那滿城的紅綢,整個宋國,紅裝素裹,卻不及她身上的紅色瀲灩,遍地的桃色山茶花。
人群躥動,絡繹不絕。
仙鶴列陣,在上空盤旋。
她牽過那俊美非凡的男子,眼中盡是柔情,騎在高頭大馬上,那是裴羨不曾見過的意氣風發。
裴羨聽著群臣、百姓高呼。
“天作之合。”
他也笑了,輕聲道。
“恭喜。”
帝後大婚後,群臣進諫大選。
裴羨撥弄絮果的琴弦,他知道,母親一定會送他進宮的,那是他能發揮的最大價值,母親比任何人都要開心。
同樣為人側侍,又怎麼能相同?那可是帝王的側侍。
不僅裴母這般想,他也這般想,他終究不是君子。
而且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他既成全了家族、又成全了自己。
她封了他為四君之首。
在他之上,隻有祁朝。
他是世家公子的代表,無論是詩書、還是琴棋書畫,都無人能與他比肩,他在後宮的地位,連帶著裴家也跟著沾光。
那夜侍寢,壓抑在心中數十年的愛意迸發,他竟然哭了。
那一夜,他像是醉了一般。
再後來,他誕下了開國第一位皇女,他的錦兒,裴氏更加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