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浦江,上海的母親河。寬闊的江麵日夜流淌著滾滾流過的江水,有時日麗風平浪靜,有時絢麗的波光中展示著深沉而又柔媚的旋律,有時暴風驟雨,卷起萬頃波濤,顯示粗獷、雄偉的威力。
黃浦江,上海的母親河。她仿佛每天在編織著神奇的色彩斑斕的人生故事,最動人的莫過於是投身在上海這座國際大都市的外來妹的艱辛而又美麗的成長故事。
黃浦江,上海的母親河,她仿佛是上海“海納百川、追求卓越,開明睿智、大氣謙和”的城市精神的象征,波濤翻滾,是年青人磨礪成長的搖籃。
2003年初春的一天,風和日麗。上海的外灘,人群熙熙攘攘,有來自本地的,江浙一帶,也有北方的,還有外國朋友。這裏是在黃浦江畔觀光休閑的最好場所。
人群中,有一位25歲左右的穿著樸素的淡色外衣的江蘇女青年,整個下午一直徘徊在江畔岸牆旁的人行道上,快到黃時分,姑娘吃一點麵包,喝一口礦泉水,仍然麵朝浦東,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對岸的東方明珠塔、上海最高的建築物等美麗雄偉的景物在她的眼裏變得模糊而一齊消失了。其實,她已經在外灘徘徊第三天了,這三天中,她辭掉了一家保健行業的小企業推銷業務骨幹的職務,她為了就業,去過幾家招生的保健企業,當她發現仍然不符合她的理想,她堅決謝絕了。她已經在上海兩年多的從事保健行業的產品推廣的生涯中,已經明顯感到這門行業還處在中國起始行業,社會群眾對於保健理念還處在啟蒙階段,盡管上海是我國國際大都市,能夠服用保健品的人為數還比較少。人們對於中醫養生,還沒有提到理性的認識上來,隻是認為僅僅是經驗之談,而普遍對於西醫科普的意識都比較強。對於藥物的負麵作用,普遍認識不足。這給保健行業帶來了重重的阻礙,她艱辛,她忍耐,她似乎感覺很累,但她不能;她好像要向人訴說,她又不能。道路是自己選擇的,行業是自己喜愛的,她難道要中途退卻嗎?她徘徊著,徘徊著,滿臉愁容,一個人發呆。看得出由於長期勞累和營養不良,這位姑娘人十分消瘦,一張標準的瓜子臉呈現幾分黃色。她叫毛玉梅,江蘇宿遷人,南京中醫藥大學專科畢業,她投身上海擔當保健行業的推銷員兩年了。她麵貌清秀瘦健,皮膚白皙,溫文爾雅,打兩條小辮,身材苗條,1。60多米的個子。一雙眼睛黑白分明。猛一抬頭,波光閃閃,露出堅毅目光。她是上海一家保健行業企業的員工,她辛辛苦苦在滬跑千家萬戶,到頭來養肥了老板,自己作為業務骨幹,仍然兩手空空,每月不到一千元的收入,她不能忘記省下錢來給貧苦的母親寄錢,她維持著上海人最低生活水平,貧困與饑餓像一對雙胞胎,經常伴隨著她。最感到頭疼的老板不講理,員工提出例如解決三金問題等福利上的建設性意見,老板卻置若罔聞,天天跟員工吵架,秉性沉靜的她,哪能忍受這樣的日子,於是一氣之下就辭掉了老板統治下的職業。這個社會是夠喧囂的,行業的競爭也夠殘酷的,但是從她懂事一天起,她在善良的父母孕育下,在學校老師的教育下,她無論遇到什麼情況下,她總是認為人性總是平等和善良的,人總是可以信賴的,盡管社會存在不可信賴的人,但是大多數人總是可以信任的。所以對於人生,她是滿懷前途遠大的信心。她喜歡寧靜,隻有靜靜地思索人生,回顧二年來在上海的保健生涯的得失艱辛,悟住人生的真諦,對於自己的今後是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她感到自己從高等院校,中醫藥專業畢業後選擇的保健行業,她是不會中途退縮小,她一旦看準備人生的職業和方向,她一直要走到底,人可以窮苦,但誌氣不能窮;人可以遭受打擊,但意誌不可弱;人可以忍耐,但原則不能讓。父母都是勤勞的中國善良農民,她從小就聽從父母教誨,做人首先要做一個好人善人。做人要低調,踏踏實實一輩子。
她要好好思考自己今後的生路。她走在一條漫長的道路上,這條道路上有多少老人望穿秋水的期盼健康的眼睛等待著他她,這條道路上多少人向她投來了懷疑的甚至等同騙子的眼光。她想歇下來休息一段時光,讓大地溫暖她的經受過生活創傷的身軀,讓春天陽光撫慰她的勞累的筋骨。但是她不能啊!此時此刻她沉浸在對家鄉和母親的回憶中。她是一個農村姑娘。人的記憶最深的是他(她)的家鄉。她是江蘇宿遷近郊農村。進入九十年代了,改革開放十多年了,可是這裏農村的物質生活依然貧困,大多數農民仍然是茅草棚,蓋不起瓦房,蓋不起樓房。幹燥的北風,吹得多少人的臉上布滿了皺紋,又吹得多少人白了頭發,還吹走了多少人參加那浩浩蕩蕩的到外地謀生計的打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