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鍾後,霸道駛出鬧市區拐入了車流量較少的路段。
“嗡!”
也就在這時,緊隨在霸道車後的麵包車突然提速!
因為張光北喝了不少酒,所以司機在開車時根本沒敢開太快,隻平穩的駕駛著。而這麼一來,直接給了麵包車機會。麵包車在提速以後,幾乎是瞬間就超過了霸道。
“吱嘎!”
超車而過的麵包車右打著方向盤,當場將霸道別在了路中央。
“操!”
霸道司機見狀連忙點了一腳刹車,霸道瞬間停在了原地。
“怎麼回事?”受貫力驅使後排的張光北身子往前一帶,皺眉問話時剛好看到前方的麵包車。
而眼前的這一幕,和當初張光北領人別停秦律師的那一幕格外的相似!
“嘩啦!”
就在司機和張光北發愣時,麵包車的後排車門拉開,隨後三個頭戴著匪帽的青年步伐穩健的走向霸道。
“……往後倒,快往後倒!”老江湖的張光北見到三名頭戴匪帽的青年立馬意識到了不對,他狂拍著座椅扯著脖子催促著司機。
“哦哦!”
司機呆愣了兩秒,慌忙的給霸道掛上倒擋想踩著油門後退!
“嘩啦!”
可車外的三名青年完全不給霸道的機會,其中一人掏出懷裏的五連發隨後猛拉了一下槍栓,跟著就將槍口對準了霸道的左前胎。
“亢!”
躁動的槍聲響徹在夜空,霸道的左前胎直接癟氣,同時導致霸道車身往前一沉!
而司機在看到對麵掏槍當場就嚇傻了,完全忘了動。
“……”張光北見狀,快速的伸手推開右側的車門,隨後就想下車跑。
“踏踏踏!”
一名走到霸道車前的青年大步流星的往前追了兩步,等他和張光北的距離拉近以後,青年伸手拽住張光北的脖領,跟著右腳橫掃直接把張光北放倒在了原地。
“哥們,有話好好說!”
張光北雖然是江湖大哥,但無論在大的腕也他媽怕死!在如今這個社會上你偶爾服個軟其實並不丟人,往往丟人的都是那些遇到狠茬仍是一副不服天朝管的傻逼!因此,張光北見走不了以後立馬慫了,喊服了。
“我哥說了,走正常流程打官司、找關係那沒毛病。但你要玩黑的,那就有一個整一個!”身材極其壯碩且戴著匪帽的大奎從腰間拔出仿六四式手槍,麵無表情的盯著張光北,當著他的麵‘嘩啦’一聲擼動了一下槍栓。
見狀跌坐在地上的張光北額頭瞬間見汗,同時他心裏也已經琢磨出了問題出在了哪,咬著牙問道:“哥們,事我明白了,我差過補過,肯定不繼續摻和了,你看行嗎?”
“找你的目的不是看你服軟,是他媽徹底懟躺下你!”
大奎撇著嘴罵了一句,隨即槍口對準張光北的雙膝。
“亢!亢!”
兩聲槍響後,張光北雙腿膝蓋被崩碎,血肉模糊。
“啊!!”
張光北額頭往下滴著冷汗,他緊咬著牙關用雙手捂著雙腿。
放完槍的大奎等人則直接轉身離開,但從始至終他們這群人既沒跑也沒慌,步伐極其的穩健,明顯不是他媽第一次辦這事!
而崩張光北的這兩槍則預示著,反擊戰從此刻徹底打響!
張光北?不過是見麵禮而已。
……
快速駛離事發現場的麵包車內。
“嘩啦!”
大奎摘掉頭上的頭套,扭頭對著窗外吐了口痰,語氣平穩的道:“找個地把車扔了,回的車彥哥安排好了,咱待會直接就走。”
“剩下的事用不著我們了?”開車的同伴皺眉問道。
大奎呲牙笑了笑道:“彥哥安排別人了,這事咱插不上手,嗬嗬。”
“行吧。”同伴翻了翻白眼。
大奎從懷裏掏出一部老年機,隨後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沈彥,內容卻僅有兩個字:“完事!”
半分鍾後,沈彥回了一條短信:“今晚就走。”
大奎看著短信內容微微一笑,隨後將手機電池卸下把手機卡掰斷直接扔進了嘴裏,極其牲口的給吞了。
“你他媽真不是個玩意,你吃那玩意幹啥?!”司機見狀一臉驚愕的問道。
大奎打了個嗝,斜眼道:“好吃不行啊?”
“操!”
司機頓時崩潰。
……
與此同時,S市內的一家夜店內。
勁爆的DJ舞曲在夜店內響徹時令人震耳欲聾,舞池上方的DJ拿著話筒一邊伴隨著音樂蹦跳著一邊開口喊著麥,極其努力的活躍著現場的氣氛。
而夜店中央的舞池內,穿著一身騷粉色西裝的嚴明明非常忘我的扭動著腰肢,跟隨著音樂的節奏不斷的搖頭晃腦。
“嘩啦!”
就在這時,一名年約三十出頭的中年推開夜店的店門,皺著眉走了進去。
此人的打扮與夜店內形形色色的男女完全不同,在舞池內搖擺、狂跳的年輕人們或穿著暴露、或打扮前衛……總而言之他們的穿著打扮是非常符合當代夜店文化的。而這位剛進門的中年卻穿著一件長款還略有些老舊的皮大衣,在他腳下則是一雙純黑色還帶有些泥點的皮質軍靴。
他整個人的穿著打扮像極了從等地來的農民工,和舞池內的那些男女是極其格格不入的。也正因此,夜店服務員在看到他的風格時當場就愣在了原地,完全忘了上前打招呼。
中年看著烏煙瘴氣、燈光昏暗的舞池眉頭皺成了一團,稍作猶豫後,他雙手插進皮大衣的口袋裏邁步奔著舞池走去,目光一直在舞池的人群中搜索尋覓著。
“唰!”
這時,夜店上方的LED搖頭燈打在了中年臉上,並將他的模樣照亮!
如果!如果夜店裏有人看過最近的通緝令且恰好見到了這個中年,肯定會一眼將其認出!因為此人正是在彬陽縣殺了何誌遠一家三口,卻仍然在逃的劉冠軍!!
至於劉冠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我們暫且不敘,隻談眼下的情況。
劉冠軍步伐穩健的穿梭在舞池的人群當中,當他環顧著四周時目光很快就鎖定了格外惹人注意的嚴明明,因為他那身騷粉色的西裝實在是太紮眼了。
“唰!”
劉冠軍仔細看了嚴明明兩眼,在確定無誤後他撓了撓鼻子,直奔嚴明明走去。
此時嚴明明顯然沒意識到不對,依舊在舞池中搖頭晃腦。
“咣!”
就在嚴明明正晃的起勁時,劉冠軍好似無意一般直接撞在了嚴明明身上。嚴明明身材較為瘦弱,再加上他喝了不少酒,所以被劉冠軍撞了一下,當場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在地。
“操,你他媽沒長眼啊?”嚴明明站穩後本能的罵了一句,但當他抬起頭看到劉冠軍時頓時一愣。
他的這一愣倒不是說認出了劉冠軍,而是完全被劉冠軍的打扮給雷到了。
“你罵我啊?”劉冠軍雙手插兜歪著脖子看著嚴明明。
嚴明明很快回過神,皺著眉罵道:“我他媽罵你咋了?你沒幾把長眼啊,操!”
“嗬嗬。”劉冠軍嗬嗬一笑,盯著嚴明明罵道:“你罵我,我也罵你唄,草泥馬的!”
“你說啥?”嚴明明再次一愣,完全沒想到劉冠軍會還嘴罵他。
劉冠軍掏了掏耳朵,臉上依舊掛著笑意,但說話時卻一字一頓的道:“我說,我草尼瑪!”
“我可去尼瑪的吧!”嚴明明當場怒了,抬腿就一腳踹在劉冠軍小腹上。
劉冠軍被踹的往後退了兩步,但人卻沒跌倒。他低頭掃了一眼,隨後用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我他媽在S市還能讓你欺負了?”嚴明明見劉冠軍沒還手,當即就以為他好欺負,立馬扯著脖子喊道:“來幾個人給我整他,操他媽的!”
舞池內有不少圍著嚴明明轉,想巴結他的人,因此他一喊號舞池裏起碼有七八個人圍了過來。
他們急於在嚴明明麵前表現,而麵對的人又好似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工,所以這群人完全沒再怕的,一邊推搡著劉冠軍一邊不斷的從嘴裏往外噴著髒話。
“草泥馬,就你欺負明哥啊?”
“瞅你那傻逼樣,玩的明白嗎你就進夜店?”
“……”
劉冠軍被人往後推著最起碼退了四五步,但他完全沒生氣,隻是笑吟吟的盯著不遠處的嚴明明。
“你他媽……”
就在一名小夥想要繼續推劉冠軍時,一直沒吭聲的劉冠軍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