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琦疼的眼淚都出來了，他強撐著點頭道：“知、知道！”
“說說吧。”我盯著他，根本沒往下問隻讓他自己說。
丁琦蠕動著喉結喘了幾口粗氣，眼神陷入到回憶當中，片刻後方才張著嘴道：“死……死的那個小姑娘叫章子蓉，那段時間是暑假，她來我們店裏兼職，剛巧那幾天嚴明明經常領著朋友來店裏玩，有一次他就撞見了章子蓉找我打聽過章子蓉的情況，還問我說……說說多少錢能玩她一次。”
我蹲在地上目不斜視的盯著他，靜靜地聽著。
“……我跟嚴明明說人小姑娘是來兼職的，不是專門幹這個的，肯定不出來賣。嚴明明告訴我說，出來兼職就是缺錢，隻要缺錢肯定願意賣，然後就讓我打聽打聽。我不敢惹他，就找了個機會旁敲側擊的和章子蓉說有個老板看上她了……但章子蓉沒答應，而那段時間嚴明明也不常來，我也就沒提過這事。”丁琦喘著粗氣，嘴裏呲呲的往外冒著血。門牙掉了他說話明顯漏風，但不怎麼影響聽：“出……出事的那天晚上，嚴明明領了三個跟班來糖果玩，他那天可能是心情不太好，點名要讓章子蓉服務他那個包廂。當時章子蓉在服務別的包廂，所以我就勸了一句，但他給了我一個嘴巴子，又扔給了我三千塊錢，讓我安排。”
聽到這，我挑著眉頭問：“你安排了？”
“……整個S市誰都知道嚴明明是出了名的富二代，誰都惹不起他，我也沒敢惹他，就把章子蓉安排到了嚴明明他們在的包廂。”丁琦看著我的眼神有些躲閃，明顯心虛的回答道：“一開始章子蓉不樂意，但我收錢了肯定辦事，就威脅她說如果不聽話的話就別幹了……小姑娘沒辦法，隻能去服務嚴明明在的包廂。中……中間發生了啥事我不知道，隻知道後來章子蓉哭著找過我一次，說是想請假回家。我一猜就知道嚴明明肯定動手動腳了，本想找個借口讓她走的，但嚴明明身邊的那個跟班沒讓我這麼做，他強行讓我把章子蓉留下了。”
“那個跟班叫啥你知道嗎？”我眼神冰冷的質問道。
丁琦思考了片刻，方才回答道：“具體叫啥我不太清楚，就記得他留著個長頭發。”
我點點頭心裏已經知道他說的是龐光義，於是就催促他繼續往下說。
“……我當時在樓下，樓上包廂裏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隻……隻知道後來警察來了，那時候我才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丁琦蠕動著喉結，輕聲回道：“警察來了以後說是有人報案在樓上鬧事，我跟著上去看的時候發現嚴明明他們已經走了，包……包房裏就留下了一灘血。警察一開始要調監控，我同意了，等調了監控才看見嚴明明他們架著章子蓉從二樓後麵的消防通道走了。”
小睿幾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吸著煙麵無表情的看著丁琦。
丁琦小心翼翼的撇了他們一眼，繼續道：“大概過了兩天，大皇宮的張光北找了我，他給我拿了十萬和我對了一遍口供，讓我進了警局就說不知道包廂裏麵發生了什麼。還……還讓我謊稱說章子蓉在店裏兼職的時候就……就不怎麼幹淨，經……經常跟別的客人一塊出台。”
“……”我喘著粗氣，咬著牙問道：“錢你拿了？”
丁琦沒敢看我，隻聲音很輕的‘嗯’了一聲。
“去尼瑪的吧！”
小睿當場氣炸，抄起屁股下的椅子直接砸在了丁琦的腦袋上。
“砰！”
一聲悶響後，丁琦腦袋上瞬間見血！
小睿拎著椅子指向丁琦，咬著牙罵道：“你他媽也算個爺們？！人小姑娘才他媽十八九歲，你怎麼好意思拿的錢？？你怎麼好意思開的口？我草尼瑪，你他媽就那麼肯定你一輩子沒個閨女是嗎，艸你媽的！！”
丁琦往後縮著脖子，根本沒敢吭聲，連叫都沒敢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