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點多鍾,河圖分局附近的飯店內。
方文找的關係是河圖分局的副局長,這人方淵明也認識,畢竟之前方淵明也在體製內待過,認識幾個人再正常不過了。隻不過倆人之間的關係也僅僅是認識,就連朋友都談不上,因此方文特地留下在飯局上幫方淵明鋪著路。
飯桌上。
“這事還真得麻煩你幫幫忙,孩子年齡小,經不住事,待的時間久了真容易嚇著。”方淵明端著酒杯站起身,語氣卑微的留下一句話後揚了揚手裏的酒杯,道:“這杯我幹了,您隨意。”
話音落下,方淵明仰頭就將杯中辛辣的白酒灌入喉中。
如果這時你仔細去看就會發現,現在的方淵明像極了一位為了子女硬著頭皮去求人的父親。
副局長小抿了一口白酒後,夾著菜輕聲道:“來之前我問了一下,人抓來以後一直在審訊室關著,這期間他啥也沒說,嗬嗬。”
“何局,咱這都沒外人,您透個底,人能放出來嗎?”陪同的方文適宜的插嘴問了一句。
“他如果什麼都沒說的話,人放出來也符合規矩,不過……”話到這何局停頓了一下,放下筷子看向方淵明笑嗬嗬的道:“打招呼抓人的是的張秘書長,如果走正常流程辦事的話人的確能放出來,不過你整的那攤買賣恐怕得關了,要不然這上麵也不好看,你說呢?”
方淵明微微一愣,緊跟著就連連點頭道:“是,這個我明白。”
其實何局把話說到這就已經很直白了!走正常流程的話,放人肯定是沒問題的,但放了人之後你這罪惡追蹤局肯定不能再開了,因為要抓人是上層的意思,如果你啥都沒幹就把人給放了,那肯定說不過去。既然這樣,那就隻能從別的地方找補找補,不至於讓上麵難看。
“這事還真得謝謝您,要沒您幫忙的話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方文笑著捧了一句,隨即端起酒杯道:“我敬您一杯。”
何局連連擺手婉拒道:“酒就不喝了,下午還有公務要忙,嗬嗬。”
“那我幹了,您隨意。”方文非常豪爽的仰頭幹了一杯。
何局點到為止的提了一句:“回頭我給局裏打個招呼,你們直接過去領人吧。”
“誒!”
方淵明立馬點頭應了一聲。
兩個小時後,方淵明與劉珊在方文的陪同下在河圖分局見到了季安。而此時的季安已經連路都走不穩了,在看到方淵明時,季安踉蹌的往前走了兩步,最後直接倒在了方淵明身上。
“明叔,我……我什麼都沒敢說……”在方淵明的攙扶下,季安咬著牙淚腺神經崩潰,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見此一幕,方淵明嘴角抽搐,扶著季安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
當天下午。
將季安送到醫院後,滿身酒氣的方淵明抽空在醫院的樓道裏給顧天回了一個電話。
等電話接通,麵無表情的方淵明直言道:“你說的那事我考慮過了,可以摻和摻和。”
“你給我發個卡號,我回頭先讓人給你打三十萬。”顧天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方淵明目光陰沉的回應道:“錢的事回頭再說,但你摻和這事之前我有個條件。”
“你說,我聽聽看。”
“咱們兩家辦事的風格不一樣,我有我自己的路子,所以這事你摻和進來以後得全程聽我的。”方淵明直言道。
聞言顧天沉默了片刻,隨即言語直白的問道:“這沒問題,但你得讓我知道我這六十萬的體現價值在哪吧?!”
“事兒如果成了,我能幫你把這一刀捅在嚴、蘇兩家最疼的部位!”方淵明鏗鏘有力的回道。
顧天停頓許久,方才一笑道:“行,我信你。”
“我手底下的人不夠用,回頭我給你個地址,你得找兩個人幫幫我們家在S市的幾個孩子。”方淵明再次開口道。
顧天再次一口應答了下來:“這都不是事兒,地址回頭發我手機上就行。”
“那就這樣。”話音落下方淵明直接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