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趟S市之行要耽誤多久我們也不清楚,所以臨走前我們先開著那輛老款的君威回了趟家挨個收拾起了行李。
在車裏等東征回來的時候,東智對我微微一笑,有點多餘的解釋道:“東征啥人你也清楚,辦公室裏他說話是有點衝,你別往心裏去昂。”
“……他說話跟腦子缺根弦似得根本不過腦,整個成語還幾把整不對,我至於跟他置氣嗎?”我翻了翻白眼毫不猶豫的嘴賤了一波,隨即搖著頭道:“他意氣用事的性格我清楚,放心吧,我壓根沒當一回事。”
東智見狀頓時一笑,點著頭挺正經的道:“是,他腦子方麵是有點問題,當初小的時候他腦袋被門夾過。”
我微微一怔,以為他是在扯犢子:“你一個當哥的這麼損他,你也挺不是人啊?”
“真的,我沒騙你,他以前腦子的確被門夾過。”東智正色對我道:“小時候吃核桃的時候家裏沒工具,我媽就拿門擠。他看見以後非得問是腦袋硬還是核桃硬,完了就把腦袋伸門裏關了一下門……你要不信回頭你摸摸他頭頂,現在還有個包呢,一直沒消。”
我憋了半天,方才忍不住的問:“誒,你媽懷他的時候是不是喝假酒啦?怎麼什麼缺心眼的事他都幹呢?”
“那誰知道呢,反正這逼從小就不咋聰明,上小學一年級那會語文考七分數學考八分……你說一般孩子誰能考這麼個分數?他從他媽一年級就開始留級複讀了,等我讀初二的時候他還他媽上五年級呢……”東智崩潰的道。
“……你爹媽也挺不容易。”我猶豫了半天,一本正經的回道。
“別提了,都是淚。”東智說著就搖起了頭,一臉的生無可戀。
就在這時,東征拎著行李包上了車,見我們聊的挺歡快頓時眨了眨眼,呆萌的問道:“你們聊啥呢?”
“沒啥,就隨便扯了兩句你腦袋被門夾過的事。”我隨口解釋道。
聞聲東征老臉一紅,埋怨的看向東智,惱羞成怒的吼道:“不他媽說好了這事不往外提嗎?!”
“哈哈哈哈!”
我和東智見他這副模樣,頓時大笑了起來。
在這一說一笑間之前我和東征在辦公室鬧的不愉快也就轉臉過去了。實際上我倒也真沒往心裏去,因為東征心裏不藏事,向來是心直口快的性格,甭管遇到什麼事他都會說出來,無論這話難聽是否。而這也是他身上難能可貴的一點,最起碼和這種人交朋友不累,因為他心裏永遠不藏事!
他和他親哥有時候都能因為兩句話吵吵把火的打起來,更何況是我呢?所以這事我壓根就沒往心裏去。
從H市到省會S市攏共有一百五六十公裏,即便是全程跑高速也得兩個小時,因此簡單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後我們仨直接驅車趕路。
上了高速後,我和東智在車裏開始研究起了行動方案。
“S市咱人生地不熟的,上哪找有用的線索去?”我皺著眉倍感上火的問了一句。
以往辦事普遍都是明叔出招,我們仨負責執行方案。但最近兩把事明叔明顯感覺我們已經長大了,也不給招了,啥事都讓我們摸索著整。
東智低頭翻著手機通訊錄回應道:“我有個小學同學在S市,過年他回家的時候見過一麵,當時他說自己在S市的夜場混,找他打聽打聽興許能查到點信。”
“你說的是二黑啊?”開著車的東征明顯知道東智提的人是誰,皺著眉回了句:“他一天天擱哪都能裝起來,這事你問他有用嗎?”
東智無奈的攤了攤手:“問題是除了他沒別人了啊。”
“這個二黑靠譜嗎?”我皺眉追問了一句。
東智思索了一下:“應該沒啥事,他除了說話不著調愛裝愛要麵子一點,人還算不錯。再者來說,咱就找他打聽打聽這方麵的事,也不往深了聊。”
我點了點頭沒再過問,畢竟這人是東智的朋友,我也沒啥話語權。
東智在手機通訊錄裏翻到了二黑的電話,隨即就撥了過去。等電話接通後,倆人在電話裏簡單寒暄了幾句,東智這才詢問對方知不知道S市的糖果KTV。
“糖果嘛,我知道,我有個兄弟在裏麵當前台經理。”電話裏的二黑隨口應了一句,末了又問道:“咋了,他們那差你事了?”
“那倒沒有。”東智嗬嗬一笑,看了我一眼直言問道:“我聽說去年唐國出了個命案,嗬嗬,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這事。”
“命案?”二黑微微怔了怔,挺奇怪的問:“好好的你打聽這事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