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事情的原委後嚴明明本想報警處理,但卻被害怕進監獄的何鴻駿阻攔了下來並提出找個地方將屍體埋了的建議。在何鴻駿的苦苦哀求下,嚴明明無奈的妥協。隨後,倆人清理了現場抬著章子蓉的屍體從糖果KTV後門偷偷離開,驅車趕到橋州區一處廢棄工地將章子蓉的屍體就地掩埋。
事發後,嚴明明覺得殺人埋屍的事終究會瞞不住,於是就不停的勸導著何鴻駿報案自首,備受煎熬的何鴻駿終於在事發第三天自首。
S市公安機關接到報案後對此案進行立案偵查,並在犯罪嫌疑人何鴻駿的指認下找到了埋屍地點。找到章子蓉的屍體後,辦案警察又找來當事人嚴明明了解情況。
而嚴明明的給出的口供則是:事發時他已經喝醉了,壓根不清楚包房內發生了什麼,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在那之前他並沒有向章子蓉承諾願意花三千塊錢讓她陪自己一晚!
得此口供後,辦案人又找到了章子蓉的同學齊小雅、劉宇,他們二人同在糖果KTV兼職服務員。但這二人當時並不在場,隻給警方提供說事發之前的幾天章子蓉曾說過自己想換一部新手機,得三千多塊錢!
案件到了這一步,最起碼的作案動機以及目擊者口供基本已經定型,屍檢結果出來以後也的確證實了何鴻駿口供的真實性,因此這一樁命案直接結案。
……
罪惡追蹤局內。
方淵明皺著眉將案件卷宗放在一旁,點了根煙看向章鍾霖問道:“案子現在到哪一步了?”
“……案子送到檢察院以後直接就遞交給了法院,年前一審剛下來,那個何鴻駿因為防衛過當被判了五年。”章鍾霖咬著牙回應道。
東征皺著眉不解的問:“案子都到法院了這不就已經結束了嗎,你還找我們幹啥?”
“啪!”
我單手托著腮麵無表情的在桌底踩了一下東征的腳麵,東征微微一怔,偷偷的看了一眼明叔悻悻的閉上了嘴。
聽著東征的話,章鍾霖的反應很激烈,他死命的咬著牙悲憤的道:“這案子他們辦的假,我姑娘根本就不是那個何鴻駿害死的,她是死在那個嚴明明手上的,是他們顛倒是非硬是給我姑娘身上按了一個盜竊未遂的罪名!!”
“您先別激動,咱慢慢說。”方淵明吸著煙勸了一句,隨後直言問道:“您口口聲聲說這案子有冤,害死你姑娘的是這個嚴明明,你有證據嗎?”
“……我姑娘出事後我一直聯係不上她,就找到了她同學齊小雅和劉宇,一開始他們倆告訴我說8月12號的那天晚上看到那個嚴明明和何鴻駿拽著我姑娘進了包房,沒多久裏麵就傳來了我姑娘的慘叫聲。他們本來想進去看看,但被人趕了出來也就沒敢往裏進。”話到這章鍾霖眼眶泛紅,那雙渾濁的雙目裏迸發出無法言表的恨意以及無盡的心痛。
如果章鍾霖所言非虛的話,我實在是無法體會,他當著我們這麼多人的麵訴說自己女兒遇害的過程該是什麼心情。
“大概……大概當天晚上十二點左右,蓉蓉的兩個同學看到兩三個人架著蓉蓉離開了那家KTV上了一輛車被帶走了。蓉蓉的同學一開始報警了,但聽他們倆說警察來到地方和糖果KTV裏的人聊了兩句就走了,在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我女兒。”
聞聲我一愣,翻著麵前的案件卷宗道:“卷宗裏也提到過齊小雅和劉宇,但是他們給出的口供和您說的有出入啊。”
“那是因為那倆孩子遭到了他們的威脅,在警察立案調查的時候翻供了。”章鍾霖語氣很憤怒,但話出口時又充斥著滿滿的無力:“那時候開始我就斷定我姑娘的死肯定沒有那麼簡單!而且,我們家就蓉蓉一個孩子,雖然我們家庭條件算不上多好,但從來沒有虧待過蓉蓉,隻要她開口我這個當爸爸的都會滿足她。而且……而且我家蓉蓉從小就懂事,她不是那種處處跟人攀比的孩子,更不會因為兩三千塊錢去幹盜竊這種事……他們在撒謊,我家姑娘就是他們給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