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臥底，更不是紅黨分子。青木課長，你們真的不能相信杜昊。”
“我不是臥底，不是臥底”
再次回到陰暗的地下審訊室，白冷晨不斷重複，強調自己拿的絕不是臥底牌。
但這些話傳入青木武重耳朵裏，卻是顯得蒼白無力。青木武重無所謂的笑了笑，開口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默許杜昊的行為？”
聽到‘杜昊’這兩個字，白冷晨就一臉不甘：“你們都覺得，他比我有用。”
“他是比你要有用，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作用是什麼。”
青木武重眯著眼接話，想了想又繼續解釋了句：“就像現在，杜昊很願意成為這次審訊的劊子手。所以你招不招認，對我而言不會有太大關係。甚至你不招認，我可以繼續看杜昊的表演，看他是怎麼把你們一個個殺死在這座別墅裏。”
“你說，藍衣社和紅黨會讓他這個殺人魔活多久？杜昊能不能把整個冰城的地下人員，都給吸引出來找他報仇？”
話說到最後，青木武重臉上盡顯殘忍笑容。他能容忍杜昊放肆，當然是因為杜昊自己爭取到了機會。
一個可以最後死的機會。
“好了，如果你還是給不了我想要的，我隻能把你送回去了。我想下次杜昊一定會在你喊話之前讓你徹底閉嘴。”
青木武重說完，便老神在在的往後靠，同時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
白冷晨將青木武重剛剛所說的內容又過了一遍後，對杜昊下一步的瘋狂已經信了八分。其他人先不提，杜昊殺他怕是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我承認”
“我和金陵有聯係”
並沒掙紮太長時間，白冷晨最終還是選擇求活：“我是藍衣社冰城先遣小隊的成員，我們小隊的負責人，一直以地下情報掮客的身份活躍於各個公共場所。我隻負責向他傳遞警察廳內部情報，偶爾能得到一兩筆‘情報費用’。”
隨著白冷晨開口，青木武重目光深處終於閃過一抹不可察的亮色：“告訴我，他的名字、代號、聯絡方式。”
白冷晨遲疑了一秒，低聲道：“他代號酒司令，在冰城有很多房產，我隻去過道裏的那棟，平常都是他留下暗號聯係我，我沒法主動聯係他。”
青木武重點頭：“很好，我想這座別墅裏的人都要感謝你。”
………
翌日，天亮。
揪心了一夜的關海丹走出臥室，下樓時目光一掃，不難發現看守的鬼子特務少了一半有餘。
“海丹，快來。”
“吃完早餐，我們就該回去上班了。”
這時金三普的招呼聲從餐廳傳出，關海丹聞聲踱步進去，臉上也有幾分驚訝：“幹爹，我們可以出去了？”
“臥底找出來了，我們當然沒事了，”許從良使勁扯下一根油條，邊嚼邊道：“關科長你也別問了，看看誰沒在就知道是誰。”
誰沒在？
關海丹目光掃過在座幾人，除了許從良、金三普外，也就她對麵位置還坐著一人，是臉色依舊發白的白冷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