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鈴,你別拉我了,我沒走是有個東西要交給你母親的。”蘇鞅解釋道。
“什麼東西?我母親殺起人來可是不眨眼的,到時候我攔都攔不住。”小襄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蘇鞅,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關切的神色。
蘇鞅想起先前自己在薑離手下狼狽求生的經曆,不由得頭皮發麻,便道:“好了好了,既然如此,麻煩你將這瓶藥帶給你母親,你母親嗜殺成性,此藥可護她十年安好。”
襄鈴接過蘇鞅手裏的藥瓶,不解的問:“這瓶藥你從哪裏得到的?”蘇鞅正色道:“這個……這個是你父親交給我的,既然東西已經給你了,我就先行一步了,免得你母親再來找我的晦氣,姑娘救命大恩,容在下日後再報了。”
蘇鞅轉身就走,生怕被薑離攔住自己的去路,然而!
掛在蘇鞅腰間的殘劍驟然大動!!!
嗡鳴作響,在蘇鞅的腰間瘋狂的顫抖了起來,蘇鞅大驚失色,將殘劍緊緊地攥在手中,但是殘劍卻抖動的更厲害了,像是受到了某種感應或是召喚,這種抖動的幅度正在增強,一旁的小襄鈴滿臉疑惑的看著蘇鞅腰間的殘劍。
“怎麼會這樣?”蘇鞅死死地摁住殘劍,驟然間,那把殘劍仿佛是著了魔一般,飛出了蘇鞅的手掌心,朝著遠處的楓樹林疾射而去!
此時此刻,薑離正在楓樹林之中練劍。
手裏的寬劍震動不已,已然是不受薑離的控製,掙紮著直欲飛出薑離的手心,不過薑離修為不凡,一指戳在寬劍之上,青芒過後,躁動的寬劍才少許安定了一會兒,不過這樣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薑離手裏的寬劍又開始掙紮了起來,任薑離死死操控,那寬劍最終還是飛離了薑離的手中。
楓樹林中,嘭得聲巨響!
煙霧散開,方圓數十米的楓樹都被炸裂,形成了一個很廣的平底,而這大爆炸的根源,正是兩把劍。
一般是蘇鞅的殘劍,一把是薑離的寬劍,兩劍相撞,這才產生了如此巨大的爆炸。
爆炸的中心處,兩把劍靜靜的躺在地上,靈氣盡失,與尋常鐵劍並無區別,顯然這一撞將兩把劍的靈氣都衝散了。
“竟然是你!”煙塵散去,追趕寬劍而來的薑離發現了站在自己對麵的蘇鞅。
“想不到你的劍竟然對我的殘劍有感應。”蘇鞅很快釋然,看出了其中的原因。
“哼,我的劍乃是上古七大凶劍之一的煌滅劍,又豈會與你的區區凡劍產生反應。”薑離拾起地上的寬劍,收進了自己的廣袖之中。
“娘,這是蘇鞅為你帶來的藥,可以抑製你體內的殺氣。”小襄鈴這個時候也跑了過來。
“是他給我的?”薑離無比疑惑的看著蘇鞅。
蘇鞅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他自然知道薑離和襄墨陽之間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好,而且薑離還十分的怨恨襄墨陽,若是自己說了這藥是襄墨陽托付自己帶給她的,薑離說不定就把這藥扔了。
“諒你也不敢害我。”薑離扒開瓶罐,將藥丸倒進了自己的口中,而後坐下運氣。
一炷香之後,薑離才從坐定之中醒來。
她皺著眉,捂著自己的頭,道:“小鈴,我們這是在哪啊?頭好疼。”
薑離緩緩的站起了身子,襄鈴早已知道,母親自從修煉了魅影逍遙之後,早已神誌不清,平日裏恍恍惚惚,對自己也隻有些許記憶,如今總算是恢複了,襄鈴豈能不高興,一把撲了上去,道:“娘!你終於沒事了,太好了娘親。”
薑離揉了揉自己的兩個太陽穴,而後恍然大悟的說道:“我想起來了,這些年自從修煉了魅影逍遙,我的主觀意識一直被心魔掌控著,多謝少俠的藥丸。”
言畢,便對蘇鞅微微一笑,道:“多謝少俠贈我良藥。”
蘇鞅擺了擺手,道:“這藥隻能保你十年,十年之後我也沒辦法了。”
薑離正色道:“少俠放心,這十年我會自己調養的。”
“好了,若是沒什麼事,我便先走了。”蘇鞅大步離去,一邊走著一邊想著,這青丘國的魅影逍遙大法真是玄奇無比,竟有如此神通,這些年薑離看來是白活了,若是將來有機會倒是要將那魅影逍遙大法討要來研讀一番,雖然蘇鞅知道人類是無法修煉那魅影逍遙大法的,不過蘇鞅也隻是出於好奇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