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水忘憂離開,餐廳裏麵的白領們都是一副迷茫的狀態。
那個黏嗒嗒的叫人“老婆”的是他們那個冰冷的總裁嗎?那個被人吐了一臉米飯還笑嘻嘻的說:“沒關係的,老婆辛苦了。居然親自用米飯給我洗臉。”這樣的俏皮話的人是他們那個嚴謹的總裁嗎?那個在一身衣服被毀掉之後還能保持鎮定的真的是他們那個暴躁易怒的總裁嗎?
很快,他們就知道真的是他們的總裁了。
因為在水忘憂離開之後,那個滿臉調笑,活像一個小痞子一樣的男人恢複了滿臉的冷肅。
關淩宇冷冷的環顧了一下餐廳,看到他們一個個嚇的低頭猛扒飯,甚至有人明明已經吃完了,卻還是在扒空盤子似模似樣的“吃飯”。
關淩宇輕咳一聲大踏步走出地下餐廳,在最後一級台階的時候,腳下不小心滑了一下,踉蹌了一下,勉強按住旁邊的扶欄才穩住身形。今天是關淩宇有生以來最糗的一次,盡管表麵看起來沒有絲毫影響,可是事實證明還是有點尷尬。
看他微紅的臉就會知道,幸好地下餐廳上來的地方拐了一個角,在下麵是不可能看到上麵的,而且外麵最開始吃完飯走出去的職工們都已經回到了各自的辦公室。而下麵的那些人因為想要看熱鬧,所以一直沒人出來。在鬧劇結束之後,關淩宇走出餐廳之前誰敢動?
所以沒有人看到他的糗態……
可憐的關淩宇,讓我們為他默哀三秒鍾。
水忘憂走出餐廳之後,當然不會乖乖的去買衣服,反而東遊西逛的在辦公司樓下逛了起來。
悠閑的走了一段路之後,她想起自己之前的想法,忽然想要試一試,畢竟不可能一直麻煩關淩宇吧?她有什麼理由住在他的家裏,吃穿住,而且還拿著零花錢?她是他包養的地下情人嗎?不是!她是他老婆嗎?更不是。
想起剛才在餐廳的時候,他擅自喊她老婆,確實嚇到她了。在關淩宇喜歡她,她卻不喜歡他的情況下,她覺得自己更不能住在那裏了。
第一步,找工作,第一,她既然要找工作,那麼就不能找離關淩宇上班的地方太近的,因為那樣隨時會被發現。
第二,不能找離別墅太遠的,還要找有公交車的,交通便利的。那樣她每次上下班都要打的,想必她找到的工作工資不會太高,每天打的的話,每個月的工資就會全部被用來打的,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出去玩玩。
第三,既不能是三不五時加班的,也不能是周六周日還要上班的。否則關淩宇回家看她不在,還是會起疑。
水忘憂沿著馬路一直往前走,約莫在別墅和關氏企業辦公樓之間的位置開始找起。
第一家公司,人家要學曆,直接把她刷了下來;
第二家公司,隻看到那個腦滿腸肥的老總滿臉色迷迷的樣子,水忘憂直接走人;
第三家公司,要求最低本科畢業,再次很遺憾的告訴她不行;
第四家公司……第五家公司……第七,第八家公司……
距離別墅隻有三四裏地的樣子,水忘憂看著前麵屬於郊區的地帶,終於絕望了。
她塌下雙肩,走到路邊想要坐在花壇上麵想清楚,她是不是要求太高了?沒有足夠的文憑,想要出去工作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就在這時,一輛車以最快的速度彪了過來,看到前麵有人也沒有停下來,好像是刹車失控了。
水忘憂看著向自己疾駛而來的汽車,頓時傻眼了,她瞪大眼睛看著向自己飛馳過來的車子,忘記了該動一下。
“吱~碰!”一聲巨響過後,轎車撞到一旁的花壇上麵才停了下來。
轎車冒煙了,一縷縷白煙從轎車下升上來,沒多久白煙就變成了黑色的。車門也鬆鬆垮垮的吊在轎車上麵,一下一下的閃動著。另一邊的車門上麵的玻璃也碎了一地。
水忘憂呆坐在地上,眼睛直直的看著麵前的一幕,傻乎乎的看著,早已不知該如何反應。若不是方才她在最後時刻憑著求生的本能向後退了一步,隻怕現在會被壓在車輪下麵。此刻的她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皺著眉頭,她呆呆的看著冒煙的車子久久沒有動靜。那裏麵開車的人……
她從地上站起來,忽然發現膝蓋一陣刺痛,挽起褲腿才發現膝蓋上擦破了,情況比較嚴重,甚至露出了森森的白骨,但是人命關天,她還是強忍著疼痛走到車前。
她扒開搖晃的車門,發現轎車裏麵坐著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隻是此刻他已經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