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忘憂逃出病房外,小臉通紅,心底同時泛起一抹愧疚。
陳夢雲已經很可憐了,她卻還當著她的麵刺激她,實在不該。盡管隻是無心之失,但是對陳夢雲來說無疑是傷口上撒鹽。
莫洛逝看水忘憂逃出病房,而陳夢雲又背對著自己假寐,就準備退出門外。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的陰謀對不對?你什麼時候換了合約的?”忽然,陳夢雲的聲音悶悶的傳來,似乎是壓抑著悲傷地情緒。
莫洛逝細想了一下,轉身坐在床邊的凳子上,麵對著陳夢雲,他覺得有些事情有必要說明白,不然陳夢雲根本沒有辦法重新開始。雖然知道這麼做會讓她更加傷心,但是他不得不這麼做。
“沒錯,從一開始我就發現了你和齊東陽的交易。當然,那隻是僥幸在一家酒店看到你們,那次你們應該不是第一次交易了。我心知齊東陽一向謹慎多疑,剛開始定不會讓你幫他做太過份的事情。因此我故意泄露一些公司那些無關緊要的機密給你。這次簽約也是我事先偷看了你擬定的合約內容,然後拷貝一份相同的,再填上一些無關緊要的字樣。齊東陽許是真的放心你了,竟然沒有仔細的看一下協議。所以才有今日之事。”莫洛逝一口氣說完,靜靜的看著陳夢雲。
陳夢雲的身子靜靜的躺在床上,良久才說話:“我困了。”
莫洛逝起身,輕歎一聲離開病房。
莫洛逝走後,陳夢雲方才轉身,美麗素淨的臉龐上麵竟滿是淚痕,眼眶也已經紅腫不堪。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能喜歡我?我哪裏不好?為什麼你可以喜歡別人卻不能喜歡我?”陳夢雲喃喃自語,淚隨聲落。
雖然嘴裏問著,但是她自己清楚地知道原因。
因為她對自己想要的東西目標性太強,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平日裏把事情處理的過於完美,總顯得過於強勢。莫洛逝一早就知道她的感情,一直采取的都是回避態度。
原來,她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良好的戀愛對象。原來,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擺正過自己的位置。
………………
“洛,明天就是半個月了呢。你……”水忘憂抱著莫洛逝的手臂輕聲詢問,聲音中的忐忑那麼明顯。半個月,好短……
莫洛逝張口準備說話,卻被她打斷:“別說話好嗎?明天,再告訴我答案。”
莫洛逝將她抱在懷裏,自從半個月前陳夢雲離開以後,他們兩個人連著一周都不在狀態。
雖然知道約定了半個月,但是他們就是沒有辦法進入約定好的狀態,因為陳夢雲的事情給兩個人的衝擊太大。莫洛逝以前知道陳夢雲喜歡他,但是不知道她的喜歡這麼濃烈,這麼極端。所以他很愧疚。
水忘憂的愧疚並不比莫洛逝少,她總覺得是自己搶了陳夢雲喜歡莫洛逝的機會。
陳夢雲在醫院住了兩天就消失了,徹底的消失了。隻留下了一封信。
她說今生無論是否能夠開始她新的戀情,她都不會忘記莫洛逝。所以她決定離開,所以她再也不會再看到莫洛逝。
直到一周前,莫洛逝才和水忘憂約定,誰都不要再想陳夢雲的事情。喜歡與否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她喜歡莫洛逝是她的選擇,那麼莫洛逝就沒有必須回應的義務。
於是,兩個人真真切切的甜膩了一個星期。莫洛逝也因為公司裏的事情基本上忙完了,和齊東陽的事情也告了一個段落,所以比較有閑工夫。整天陪著水忘憂上山下海,公園動物園更是留下了他們的腳步。
“今天我想去酒吧。”水忘憂忽然抬頭看著莫洛逝,眼底帶著笑意和期待。
莫洛逝怔了一下,溫柔的笑:“好女人不該去那裏。”
“那好女人該去哪裏?去公園?還是去學校?”說完水忘憂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莫洛逝無奈的看著她:“為什麼想去酒吧?”
“就是想去了嘛,洛,答應人家嘛~”水忘憂扯著莫洛逝的袖子來回晃動,粉唇微嘟,可愛的樣子實在讓人不忍拒絕。
莫洛逝無奈的歎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無法拒絕水忘憂的請求了。因為水忘憂的善良和天真早已雖然和朵朵相似,但是他知道兩個人在他的心裏早已分開從來都不是替代品。她,已經變得特殊起來。
“走吧,去酒吧。”莫洛逝起身,拉起水忘憂的手,一起走出別墅大門。
山腳下不遠處就有一個酒吧,實際上這座山並不是很偏遠,不似其他的山下山是土路。而是馬路,而在馬路邊也有一些酒吧之類的,還有商店,學校等等一樣不缺。平時山上遊客不多,因為莫洛逝把這座山買了下來。
開車下山隻需要半個小時左右就到了山腳下的那家酒吧。
酒吧沒有想象中的安靜,原以為山腳下不會有太多的人,可是這裏真真切切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旋轉的彩燈下是勁爆的音樂和瘋狂扭動釋放壓力的人群。
從沒進過酒吧的水忘憂在電視上看到過這樣的場景,但是她還是有些膽怯。電視上的演員們也許是麵對鏡頭還是有點拘束,因此動作雖然誇張卻總是少了勁爆的感覺。
眼前的人們一個個誇張的扭動著肢體,更有甚者跳出一身汗還直接脫掉衣服。場內的人一個個的大汗淋漓,女人身上的隻剩下了一件件的背心和一條短褲。男人們的上衣也都脫掉,露出一身或精壯,或長滿虛肉的肥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