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兒,憂兒醒醒,憂兒你怎麼了?”忽然,溫柔的聲音傳來,水忘憂睜開迷蒙的雙眼,怔怔的看著莫洛逝,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聲撕心裂肺,似乎隨時都會哭暈過去一般。
莫洛逝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右手一遍遍的撫著她的背,溫和的安慰著:“憂兒,別哭了。沒事,隻是夢而已。隻是夢,沒事的。你這不是好好的嗎?”
水忘憂哭了好久,終於安定下來,身子卻還是一下一下的抽搐著,腦袋埋在莫洛逝的胸前不肯抬起來。
莫洛逝無奈的抱著她不動,隻是給她一個擁抱,默默地告訴她,有他在,不要怕。
哭過之後,水忘憂的身子逐漸平靜下來,不再抽搐,隻是安靜地伏在莫洛逝的懷裏。
莫洛逝小心翼翼的低頭,把她的頭從懷裏拖出來,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無奈的笑一下,不知道這丫頭做了什麼夢,竟哭的這麼撕心裂肺。不會是恢複記憶了吧?
莫洛逝還記得自己為什麼給她取名水忘憂,隻因為那單純天真下被她可以忘記的憂愁和痛苦。隻因為那隨意失憶,卻不願回家那下意識的舉動。
也就是說,曾經的記憶是痛苦的,是不堪回首的。而她如今這麼痛苦的理由極有可能是恢複了記憶。
莫洛逝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水忘憂恢複記憶,還是不希望。因為他剛剛才告訴自己,水忘憂是上天派給他讓他忘記朵朵的。如果,如果她恢複了記憶還願意留在這裏嗎?
可是,如果她永遠都不能恢複記憶,對她來說就是他豢養的小寵物。對他來說,所認識的也並不是全麵的她。
莫洛逝痛苦的揉了一下眉心,一向沉穩,不信命的他,竟頭一次把一切交給了上天,希望上天能為他做決定,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自從水忘憂出現在他的世界裏,一切都亂了,他變得不像自己了。他開始眷戀起這個家,開始嚐試著再次全心全意嗬護一個人,盡力的對她好。他開始嚐試著包容;就連他的自持,他的冷靜也全部被她攪亂。
翌日早上,水忘憂睜開雙眼,卻看到自己在莫洛逝的懷裏,愣了一下大叫:“流氓,你對我做了什麼?”然後夾著被子慌忙起身。
莫洛逝被水忘憂的動作驚醒,再看她還隻是穿著內衣,臉再次變紅,慌忙做起來,背對著她坐在床邊,慌亂的解釋:“我,我隻是昨天晚上上來叫你下去吃飯,然後看到你好像做噩夢了,很不安穩的樣子。我把你叫醒,你就抱著我哭。哭了好久就爬我懷裏睡了。你覺淺,我也不敢動彈。這才睡到了你屋裏。”
水忘憂眼珠一轉,壞壞的笑:“我又沒問你,你解釋什麼?說,是不是在我睡覺的時候對我做了什麼?”
莫洛逝慌忙擺手:“沒有,我哪有對你做什麼?你別亂說,我隻是怕你誤會。”
“還不出去?”水忘憂早已裹上了棉被,沒好氣的說著。
莫洛逝起身走了出去,並不忘把門帶上。
水忘憂這才坐在床上,抱著被子捂臉偷笑,看起來莫洛逝對她也不是沒感覺的嘛。鼻翼間隻是被子上麵的布料所特有的味道,沒有煙味。莫洛逝不喜歡吸煙,男士香水什麼的也都不用。
起身穿好衣服,水忘憂以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臉,然後下樓。
這時,莫洛逝已經在廚房忙開了。
水忘憂悄悄地走到他的身後,一下子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背上:“洛,這樣好溫馨。感覺好像一個家。”
莫洛逝身子一震,他知道水忘憂當真了,她在用心的對待這次試探性的戀愛。而他,卻還沒有進入狀態。因為他就連做飯的時候,腦子裏想的也是朵朵。想想最開始學做飯還是為了朵朵呢。
“嗯,你去客廳等一下,一會兒就好了。”莫洛逝回頭對水忘憂溫柔一笑,不管怎麼樣,既然答應了,他都會扮演好男朋友的角色。但是,水忘憂的動作影響了他做飯。
果然,電視上都是騙人的。電視上無論男女,做飯的時候,戀人都會從身後抱住做飯的那個人的腰。然後兩個人甜甜蜜蜜的說這話,那個高手還在做飯。
事實證明,背後拖個人根本做不成飯,處處束手束腳,什麼都做不成。
水忘憂一步步的跟著莫洛逝的移動動著腳步,實際上也不舒服,還會踩到莫洛逝的腳。無奈之下,她隻好鬆開莫洛逝的身體,聽話的會客廳乖乖坐下。
兩個人吃完飯,應水忘憂所求,一起出去約會。而莫洛逝因為公司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不是很忙。而他所計劃的事情也差不多可以收網了。所以也就答應了水忘憂出去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