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林大海顯得有點沒精神。
不過，並非他對趙大力有何不滿。
“看你麵色不太好，出什麼事了嗎？”趙大力關切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林大海顯然不願意多談。
畢竟是兒子當了招贅婿，這事讓人難以啟齒。
林大海也是一個好麵子的人。
沒和趙大力再多交流，林大海便推著自行車離開了大院。
趙大力更加納悶了。
林大海今天的所作所為明顯異常。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故事。
因好奇，趙大力便委托憨寶去查清楚。
別看憨寶平時有點憨態可掬的，其實他也有他的本事。
哪怕林大海保密工作做得再好，隻要憨寶認真調查，一定能有收獲。
與憨寶商量了一下，之後的事就留給憨寶了。
......
到了工廠後，趙大力今天也打算輕鬆一點。
日複一日的辛勞，天老爺也不會給予過多的獎賞，所以他覺得偶爾也要放鬆。
當他去飯堂看時，見憨寶憋不住笑，於是便問他原因。
“怎麼了？”趙大力不解地看著憨寶。
“叔，知道為啥林二哥今天不開心了。”憨寶說，忍俊不禁。
“為啥？”
“林光輝做了招贅。”憨寶說出緣由便再次笑起來。
趙大力聽完憨寶的話，也不禁怔住了片刻。
難怪林大海今天那麼失落，原來是因為林光輝成為了招贅夫。
當時社會，招贅並不體麵。
這不僅是林光輝個人的難堪，對於林大海也造成了不小的壓力。
如果這事被公開討論，肯定會有一堆人笑話林大海。
憨寶因為了解到的時間較短，隻清楚林光輝做了招贅的事實，而對其嶽父嶽母的情況則不詳。
但他猜測應該不至於條件太差，畢竟林光輝也不是頭腦簡單之人。
滿足了好奇心的趙大力也就此放下了。
對他來說，這事也就是聽聽笑話而已。
人各有命，而且從現狀來看，林光輝似乎也過得還不錯。
趙大力內心深處還是對林大海產生了一絲同情。
畢竟，家中三子，每一個都無法依靠。
長子林光榮畢業後便外出，近年來連春節也不回來。
次子林光輝如今成了招贅。
幼子林光明下鄉插隊還沒回來。
等到林光明回來，也很可能會獨自成家。
即使是林光明不分家，日後照顧林大海晚年生活的機會也寥寥無幾。
不過說起來歸根到底還是林大海咎由自取。
他也意識到現在想要挽回已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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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時候，院子 ** 聚集了很多人。這地方原本寬廣，隨著這些年許多居民擅自搭建房屋，院子的空間也變得局促起來。盡管如此，院子還是選擇了相對寬綽的前院作為會議場所。八仙桌擺放在院子正中間，兩張長凳置於桌旁。
何大力與老張並排坐在左邊長凳上，而趙海中和閻師傅則占據右邊。不遠處，還坐著傻柱的一家人、王大毛一家，還有耳朵有些不靈的陳老太。院子中的大多數人都或坐或站地圍在這裏，秦惠茹也在其中，不時有人投來關心的眼光。
大家都知道，今天開全體會議隻有一個主題——秦惠茹的病情。大多數人對她的遭遇表示同情，但也不是所有人。比如王大毛，他在心裏對秦惠茹有著怨恨，因為他的手臂就是因為秦惠茹兒子小軍的惡作劇才落下了殘疾，使得他的工作和生活受到了極大影響。
會上，由何大力主持。他把杯子放下後開口道：“今晚叫大家過來，主要是說秦惠茹生病的事，她被診斷出患有癌症，但她說沒有足夠的錢繼續治療。”
話音未落，閻師傅和趙海中相繼表態，表達了他們對秦惠茹的同情，並希望她能夠積極治療，同時強調了社區團結互助的重要性。討論最終轉向籌款。
“秦惠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經濟上的支持。”老張發言了，“我們都是老朋友、 ** 坊了，應該互相幫助。我個人願意先捐五十塊。”這一宣布引起了大家的側目。五十年代末到六十年代初，人們生活本就不富裕，一般遇到緊急情況，捐助也就幾十塊錢甚至幾塊錢而已。
見老張如此大方，何大力也不示弱，隨即捐贈同樣數額。而王大毛雖然心有不滿，但在眾人的目光下還是勉強捐了三元錢。整個過程雖然偶有波折，但最終，大家合計捐了187元。這筆款項讓秦惠茹感到溫暖的同時，也萌生了更多利用周圍人慷慨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