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淩吐出一口煙霧,冷冷地說:“我是不是在胡說,你我都心知肚明。其實你也知道,李飛翔暗中知法犯法,做了很多對不起國家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更加對不起你們那個家的事。他早就該死!他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可是,他陰險狡猾一手遮天,竟讓他一直為所欲為逍遙法外!他的事,黨和國家都不知道。若一旦曝光,他的一切,像房子、地產、銀行裏的巨額存款,都要交公。而你,由身價千萬的富翁,瞬間變為身無分文一無所有!”

李飛豔陡得臉色鐵青,瞬間又變得極為蒼白,她瞪著彭淩,雙唇動了動,全身顫抖,半晌才說:“你……我真的太小看你了!”

彭淩輕輕地笑了笑,說:“你小看了我,我也小看了你。我想——”彭淩緊盯著李飛豔,輕輕地說:“你也早就想殺掉李飛翔吧?隻是,你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下手。”

“你胡說!”李飛翔突然跳了起來,杏目圓瞪。彭淩伸手朝他招了招,說:“坐下,別激動。你放心,這一切我都不會跟別人說的。隻要你不告訴別人,那床上的****是我的……”

李飛豔一聽到這兒,頓時像吃了定心丸,慢慢地坐了下去。想了想,便盯著彭淩問:“你告訴我,為什麼那床上有你的****?”

彭淩亦盯著李飛豔,目不轉睛,“你真的想知道?萬一你知道了,一旦對我不利,我就會殺你滅口。你不怕我殺你?”

李飛豔突然冷冷笑了一聲,說:“既然這樣,你就別說吧。不過,我也猜到了是為什麼。你一定是那晚潛進房裏,趁天黑****了襲月,對不對?後來你覺得心中有愧,便幫了她……”

彭淩不由再次笑了起來。她將煙屁股一掐,說:“這樣吧,你我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我就互不告發互不相欠,如何?”

李飛豔想了想,搖了搖頭,說:“我還是覺得有問題。你潛進那房裏幹什麼?經檢測,我爸爸就是那一晚被殺的。莫非,你是去殺我爸爸的?”

彭淩猛地俯身朝李飛豔靠近,麵對著她臉,一字一句地說:“李小姐,有時,知道得太多,並非是一件好事。”

李飛豔伸手將彭淩慢慢推開了,坦然自若地說:“我知道。其實你我心知肚明。不過,我現在再想請你幫我辦一件事。隻要你幫我辦好了,你我從此以後……”李飛豔伸手朝前一劃,似切割狀,說:“互不相欠。如何?”

彭淩盯著李飛豔,冷冷地問:“什麼事?”

李飛豔說:“幫我殺一個人。”

彭淩一怔,緊盯著李飛豔,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問:“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殺人的事,不是兒戲。你真的當我是殺人犯?”

李飛豔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將背朝沙發上一靠,說:“是不是,你心中最清楚。不過,我這並非是在威脅你。是我真的要請你幫忙。如果你幫我搞定了,我會好好地感謝你。”

彭淩看了看李飛豔,將她全身掃了一遍,問:“你拿什麼來感謝我?錢,我有的是,我不需要。”

李飛豔說:“你要什麼,隻要我能做得到,我都能滿足你。”

彭淩一怔,這句話似曾相識。想了半天,才想起,曾經柳雨湘也說了這麼一句話。可是,她說了話幫了她後,她卻反悔了。女人的話很難值得信任。彭淩哈哈笑了兩聲,將頭望著天花板,說:“有些事,你是滿足吵了我的。你要知道,我敢殺人,就不是一個好人,而是一個惡人。一個惡人的欲望,都是很下流猥瑣的。”

李飛豔一怔,不可思議地看著彭淩。彭淩俊逸瀟灑、氣質非凡,這樣的一個男人,會為難一個小女子?難道,人的外表下,都是一隻披著禽獸的狼?

彭淩似乎看穿了李飛豔的心思,目含一股極詭異的笑望著李飛豔,輕輕地說:“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他的世界,除了錢,就是女人……”

李飛豔一怔,下意識地朝沙發裏靠了靠,她突然覺得,她錯了,她惹不起彭淩。一旦惹上他,恐怕隻有引火上身。她忙躲避開彭淩那寒光的目光,故作鎮定地說:“你不幫我就算了,不要……過多的理由與借口。”

“你說吧,”彭淩突然坐直了身子,又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你要我去殺誰?”

李飛豔一怔,看彭淩正微笑著望著她,心中頓時平靜許多,不由說道:“巨鷹組織女首領,劉燦。”

彭淩一怔,盯著李飛豔問:“她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李飛豔雙眼一紅,突然掉下一滴淚來,說:“她就是殺害我親生父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