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炎如日、炎中天,看一對親兄弟,為了心中的願望,如何經曆磨難,腳踏九霄之端,俯視蒼芒大地,讓無數同代人羨慕崇拜,老輩暗自慚愧……但是這些又如何……
第一章破落人家
山穀中的天那麼的藍,仿佛有人精心擦拭的鏡子般,看不出一絲灰塵。平靜安詳的氣氛散溢在這裏,連風都躲了起來,害怕打破這裏的安寧。
“哥哥,它來了,趕緊抓吧!”一個稚嫩且帶著興奮地聲音在草叢中響起,“噓,小天,小點聲,不然會嚇跑它的,再等等,”一個略顯穩重的聲音緊隨其後響起。“哦,那就再等等,”說完後草叢裏再次安靜了下來。時間不長,草叢終於再次有了動靜,“紗紗~紗紗~”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從草叢中躍了出來,原來是一隻兔子,看這兔子的樣子,白色的毛皮覆滿全身,紅色的眼睛打量著四周,小心翼翼的嗅了嗅空氣,又向前躍了一步。“就是現在,上~”,話還沒說完,一個矯捷的瘦長身影已在半空中向下撲去,白兔身子突然一顫,隨後向左躍出,結果那道身影撲了個空,“呀~啊~小兔兔,別跑,”一個胖胖的小男孩手裏拿著根樹枝顛顛的跑了出來,追向那隻兔子。地上那道身影也已站了起來,繼續向那隻兔子撲去,兔子左閃右躲的總能輕易避開兩人的追捕,直弄得兩人好生狼狽,半個鍾頭後,在一個泥潭邊,兩個氣喘籲籲的身影手扶著膝蓋,叉著腰,對著對麵的兔子氣呼呼得意的說“你再跑啊,看你還跑哪去?”。兔子害怕的看著這兩個人,身子不安的向後挪動著,兩人也慢慢向前逼去,沒有征兆的,兩個人同時向前撲去,兔子也是猛地向旁邊一躍躲了過去,不過四肢卻陷入了泥潭中,而兩個人的上半身也撲在了泥潭上,兩人一兔都在掙紮,掙紮幾下後,瘦長的身影率先掙紮了出來,看見旁邊的身影還在掙紮,一把抓住對方背後的衣服,吃力的拉了出來,對方出來看見瘦長身影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哥~哈哈~,你成泥人了,牙都成黑的了,哈哈~”說著,嘴中還噴著泥漿,瘦長的身影看到這一幕也被逗笑了,指著弟弟笑著說“哈哈~你還不是和我一樣。”兩人在笑聲中看向了在泥潭中仍然掙紮的兔子,走了過去,抓起兔子,看了看,讚道:“不錯,挺肥的,今天晚飯有肉吃了!”然後對著身旁的快流口水的弟弟笑著說道:“小天,走吧,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家,讓娘做一下吧。”弟弟高興的道:“恩恩,好啊,走,走,趕緊回家吃兔子肉嘍!”兩人帶著抓住的兔子有說有笑的向家的方向走去。這個瘦長的身影叫炎如日,而身旁的小胖男孩是炎如日的弟弟炎中天。
山穀名叫天穀,穀中幽靜,穀內外兩側路徑更是幽曲,幾百年來沒有禍亂發生,穀內平靜祥和,穀內有一村子,名叫泰安村,有不少人家,雖然生活簡樸貧困,但卻與世無爭,過著桃花源般的生活。這個村子有一個特別的傳統,村中人雖然少與外界接觸,但大人們卻都識字,小孩也都要隨父母學習識字,一代又一代從沒斷絕。
“呦,阿日兄弟倆回來了,好肥的兔子啊!你兄弟倆真能幹,比我們家阿山強多了!”一進村口就碰到了正在做晚飯的張大嬸,張大嬸一臉羨慕喜愛的看著這兄弟倆。張大嬸的丈夫叫張進龍,正直壯年,每天都出穀進入兩邊山裏打點獵物,而夫妻倆有一個今年已經八歲的兒子,叫張青山。炎如日比張青山大上一歲,炎中天則比張青山小兩歲,村裏鄰居關係極好,孩子更是關係融洽。“嗬嗬,是啊,張嬸,我們剛回來,抓了個兔子,準備讓我娘燉一下,給爹補補身子……”說著,炎如日的眼神明顯黯淡了下來。“唉……是啊,你爹真是不容易,現在你娘也是不容易,一個女人卻必須去做男人才能做的事情,真是上天不公啊!”張嬸也是一歎,露出愁容,看向兄弟倆的目光也變得有些憐憫。“唉……不說這了,張嬸,阿山呢?”炎如日對這個話題也是不願提起,撇開話題向張嬸問去。“他啊,誰知道跑去哪裏野去了,要吃晚飯了也不知道回來。”張嬸無奈的說道。“嗬嗬,沒事,一會兒阿山就應該回來了,那麼張嬸,我們就先回家了。”炎如日也是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恩,好,那你們就快回家吧!你母親應該也在等著你們吃飯吧!”張嬸笑著點了點頭。炎如日和弟弟對張嬸打了個招呼這才匆匆向家走去。路上又遇見了很多長輩,都尊敬的打過招呼,才看到了路盡頭左拐立在雜草樹木中的一個籬笆院中的破舊房屋,這就是兄弟倆的家。兄弟倆大步向家走去,推開了破舊的木門,裏麵隻有兩個房間,從裏間正傳來炒菜的聲音,陣陣香味也是飄散在屋子裏,房頂是茅草鋪成的,地麵隻是泥土地,但卻很平整。裏間和外間沒有門,隻有一塊破布掛在門欄上充當門簾,掀開門簾,炎如日走進裏間,隻看到一個身穿顏色已經發黃,並且帶著補丁的麻布衣服,頭上也是帶著打著藍色補丁的灰色頭巾的消瘦背影正在彎著腰,翻炒著那與灶台上大鐵鍋不成比例的青菜。炎如日看著這背影,心裏不覺有些發酸,眼中更有著隱隱淚光。“娘,我和哥哥回來了!”說話的是小天,知道此時,炎如日才回過神來。“哦,阿日,小天你們回來了,累不累,飯馬上就好了,阿日啊,你去門口看看你爹從地裏回來了沒有,沒有就去叫他回來吃晚飯了。”聽到聲音,那個炒菜的人轉過身,露出憔悴有些發黃但美麗的女人麵龐,這個女人就是炎如日和炎中天的母親,叫秦盈雪。炎如日的父親叫炎宏。“好的,娘,我這就去,娘,這是我和弟弟抓的兔子,您讓小天幫忙和您一起弄一下吧!晚上咱們一起吃頓好的,給爹補補身子……”炎如日有些心酸,看著自己母親的身影,想著父親的身影,眼中有著看不見的淚光。“恩,好,我馬上就去弄。”秦盈雪的眼中帶著欣慰,慈愛的對著炎如日說道。“那我就先去喊爹回來吃飯了。”說完,炎如日轉身向外走去。還是那條路,路上人已經很少,炎如日隻見到了兩個人,一個是張青山的父親張進龍,還有一個是村裏最年長的老人,村裏人都叫他黃老,也是該村的村長。炎如日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和他一般大的孩子都叫他黃爺爺。黃老長得麵容饑瘦,眼神昏黃,上身駝著背,拄著個拐杖,頭發已經花白,高齡已經九十歲,但身體仍然健朗,很少生病。“黃爺爺,吃飯了嗎?”炎如日禮貌尊敬的問道。“是阿日啊!剛吃完飯,出來動動消消食,你這是去哪兒啊?”黃老很喜歡村裏的孩子們,慈愛的看著炎如日,對著他說道。“黃爺爺,我去地裏喊我爹回家吃飯。”“哦,那就快去吧,路上小心啊,天都快黑了,慢著點。”黃老點點頭,微笑著說道。“好,我回到了,那我就先走了,黃爺爺。”炎如日又打了聲招呼才繼續向地裏走去。黃老點了點頭,道了句:“好,去吧!”說完,看向以轉過身的炎如日眼神裏流露出莫名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