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在葡國和西國的船上都繳獲了大量的金銀財寶,這些貴重物品一般都保存在首船上,因此,他們開炮打船也都很有講究,一般首船不會打沉,就是為了繳獲上麵的金銀財寶。
這些金錢很快發揮了作用,鍾離在開挖現場建立了有序的指揮和保障係統,所有的民伕按照一萬人為一個管理單位,裏麵都設立一千人的小單位,然後一百人的小組,都由小組長,每人幹一天活發三頓飯,還有一個銅板的勞務費。定時休息,半個月一輪換。
看曆史資料,凡是大型的工程,無不是民伕民或者說奴隸們死傷累累,用他們的累累白骨堆起來的。
這裏麵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後勤保障不行,食物短缺,還要層層克扣,幹活的苦力餓著肚子從事繁重的體力勞動,很快就支撐不下去,那些監工更是拿體罰苦力當尋常事,這樣很多人就支撐不住累死或者被責打而死;另一個原因就是疾病或者瘟疫,因為動輒數萬人的工程現場,飲食衛生等各方麵毫無章法,蚊蟲滋生,很快就會形成瘟疫,醫療條件幾乎是零,這樣大幅減員的概率更高,一次死數萬人的事例很多。
鍾離除了加強了必要的軍事防備之外,就是善待這些苦力,讓他們吃飽飯,然後專門修建了露天的廁所,派出專人打掃衛生,定期發放藥品防疫,五天發放一次工錢,統一保管,設立巡邏小組,防止苦力之間的毆鬥,對於有病的及時治療遣返。
這些苦力本來就是些奴隸一樣的存在,哪裏受到過這種待遇,簡直感恩戴德的厲害,不用督促,幹活都用了全身力氣,清淤工作一天一個大進展,連一個本地的小官吏都說,現在這些人一天的工程進度頂上過去十萬人十天的進度,太不可思議了。
不單單是幹活勤快了,這些人中有很多是匠人,他們都有自己的頭腦,善於在勞動中尋找捷徑改善工具,提出了不少好點子,對於這些人,鍾離當場獎勵,根據貢獻的大小直接給銀幣,這讓人更加的勤奮。有些小組挖掘進度快的,鍾離獎給他們水果吃,給他們多發錢,綿延數裏的清淤現場,都是熱火朝天的勞動場麵。
沒有責罰,沒有壓迫,全是一種你追我趕的大幹快幹的氛圍。
尼羅河每年都發洪水,洪水帶來的泥沙如果不及時清理,就會慢慢淤滿尼可運河的河道。公元前525年, 波斯第一帝國征服了埃及,將其變為波斯治下的一個省。大流士一世統治期間,紅海最北端蘇伊士灣周圍的水文環境發生了變化,大苦湖與蘇伊士灣間一度形成了一條天然水道,但時常被淤泥堵塞,大流士一世所要做的就是清淤,保持此南北向水道的暢通,同時完成之前埃及法老挖到一半,溝通大苦湖與尼羅河的東西向運河剩餘工程。成功地將紅海與地中海連接了起來。根據記載,開通的運河通過全程需要整整四天,運河寬度至少在40米以上,工程浩大。
鍾離初步的開挖行動取得了成功,這個經驗迅速推廣,三萬人的規模同時展開,這時候,鍾離感覺不錯軍事力量有些捉襟見肘,這要是分散開來被敵人分割包圍,對他們來說很不妙。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一支二十人的巡邏小隊在例行巡邏時,遭到了一股當地土兵和部分被裹挾的苦力的襲擊。
幸虧巡邏小隊的小隊長是個久經沙場的老手,他毫不手軟,一槍把為首的家夥擊斃,然後,拔出弩弓,接連射殺了為首的幾個幫凶,一看他動了手,手下也紛紛開火,十幾杆火槍一排掃除去,那些鐵砂就呈扇形散開,頓時掃到了一大片,這些火槍的怒吼聲,嚇得那些苦力四散奔逃。
小隊長一邊指揮十個人用弩箭射擊,同時扔出去土手雷,這些土手雷的爆炸聲更有震撼,那些土兵被炸的人仰馬翻,借著這個機會,十個士兵裝填火藥,再次開槍,就這樣他們支撐到了鍾離一個連的兵力前來支援,控製住了局勢。
參與搗亂的土兵,被鍾離全部處決,那些被裹挾的苦力,也全部遣返回去。
鍾離把國王叫回來,對他說如果再有第二次發生,那麼他的腦袋就得搬家,同時,把所有的土兵解除武裝,全部打亂參與幹活。
十天之後,東方塵土飛揚,隻見一大堆人馬出現在地平線上,鍾離一驚,難道這是又來了敵方的增援力量嗎?
鍾離站在高處用望遠鏡瞭望,同時讓魏不群等人做好戰鬥準備。
隊伍漸漸走進,鍾離清晰地看到了騎在駱駝上的珍珠,她的身後是隨她的一營兵力,後麵還跟著數千人的黑人士兵,都拿著大刀長矛,看樣子是擁護珍珠的力量,他們的駱駝上馱著很多的貨物,看著像糧食等物資。
鍾離放了心,有了珍珠這支力量的加入,那局勢就好控製了。
鍾離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三萬人,近距離如果把他們包圍了,即便赤手空拳搏鬥,也非常的危險,長射程的武器發揮不了作用,按照人數十幾個人對付一個,非常危險,隻是他們這些苦力大部分人不會這麼幹,再說國王也被鍾離控製住,他們的勢力不敢輕舉妄動,加上土兵被解散武裝,這樣一來,危險大大剪除,現在珍珠來了,一天雲彩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