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著一切的黑夜,又降臨了。黑夜控製了一切,沒有什麼能逃出他的包圍。高樓不能、忽明忽滅的路燈不能、人,同樣也不能。
他吞噬了所有的美好,撕開城市的偽裝,顯露出的是,寂靜,舒心,痛苦,又或者是掙紮著的肮髒。
風不能再大些了。樹枝,如死去的人幹枯的手臂般的樹枝在風中搖晃著,像是在發抖。這是一個清冷的夜。
一個穿風衣的男人站在小路的中央,他像是從油畫裏走出來的,他甚至比梵高的《星空》還要耀眼,他是十分俊美的,但是麵色蒼白的過分,他茶色的劉海遮住了眉毛,卻沒有遮住那雙如捕食者一般犀利的,鋒芒畢露的眸子,這雙眸子像一個巨大的漩渦,吸引也吸扯。
“喂。”他撥通了電話:“阿莫爾,很抱歉,這麼晚打給你。”他的聲音也很好聽,像是大提琴的樂章。
電話另一頭的阿莫爾爽朗的笑著:“哈哈哈,是蒼吧?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你貴人事多,還有時間給在下打電話,在下深感榮幸。”
蒼扯了扯嘴角,嗤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隻是和你客氣一下,不要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雨水就泛濫,給點顏色就嚷嚷著要開染坊。而且,我對於大半夜打擾你和相好挑燈夜戰沒什麼興趣,也不感到榮幸——這次除外。”
阿莫爾和蒼也是老朋友了,所以輕車熟路的跟他掐了起來:“是,我相好多,這說明我正常,要說你,一個女人都沒有,多大了還是白花花的童子雞一個。哦嗬嗬嗬嗬,要我說,你要麼是‘咦嘿嘿嘿’要麼是‘咦嘿嘿嘿’!”
“。。。阿莫爾你傻了吧?一個勁傻笑什麼?”蒼鄙視的說道“還有,我既不是‘咦嘿嘿嘿’也不是‘咦嘿嘿嘿’。”
阿莫爾怒吼:“老子沒說你是‘咦嘿嘿嘿’我是說。。。”你要麼是gay,要麼就是不行~~~
蒼當然沒有讓阿莫爾把話說完,他果斷的打斷:“對,我不是‘咦嘿嘿嘿’,你是‘咦嘿嘿嘿’,”
阿莫爾像隻泄了氣的皮球,有氣無力的道:“我說老大,咱能不再在‘咦嘿嘿嘿’這個話題上糾結了嗎?”
“這個話題又不是我先挑起的。”蒼精辟的說。
阿莫爾憤怒了:“媽蛋,小子你大半夜打電話來到底意欲何為?給個準話吧!!”
蒼眨了眨眼睛又十分精辟的說:“哦,原來你媽有蛋。”
阿莫爾早有防備,“嗬嗬嗬嗬,我媽有臉蛋算嗎?”
蒼在心裏無限吐槽後,咳了一聲:“對了,今天晚上叫上‘南丁格爾’,我們一起去酒吧high,怎麼樣?”
“你想通了??!”阿莫爾怪叫一聲,要知道酒吧可是**的地方。
“滾。”蒼對已阿莫爾的神經兮兮早已習以為常。
阿莫爾也學蒼咳了一聲:“對了,你這麼稱呼左嚴大人真的沒有關係嗎?萬一讓他知道你在背地裏尊稱他為‘南丁格爾’,咱兩都玩完。”
而蒼對於自己的另一個死黨左嚴抱著一種“哦嗬嗬嗬”的心理。因為左嚴大人是學護理的,如今也是玉樹臨風英俊帥氣的**一枚,所以被他尊稱為“南丁格爾”“隻要你不多嘴,他一定不會知道的。”
阿莫爾不想多說什麼便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