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四人連忙應了一聲之後,便快速地追著胡精銳跑了下去。
一時間,鹿台之上便變得安靜了起來,隻剩下了公子白、婪音、沐年、明月,以及商紂王和蘇妲己六人了。耳邊,已經開始傳來了戰鬥的嘶吼聲、刀戟碰撞聲、鮮血噴灑聲……
“帝辛,我們二人來打個賭吧……可好?”這時,公子白忽然出聲,打破了此時沉靜的氣氛。
商紂王眉頭微皺,對公子白問道:“什麼賭?事到如今,你我還有什麼可以賭的?”
聽到了商紂王的這話,公子白一個忍耐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微笑著對商紂王說道:“嗬嗬,不如……就拿這江山為注,如何?”
商紂王聽了之後,怒目圓瞪,不過,他剛剛想要發作,便被一旁的沐年用畫影劍抵著脖子,逼退回了原地,隻得老老實實地呆站著,怒視著那正嬉皮笑臉的公子白。最後,隻得氣急敗壞地大叫道:“你說!塔瑪的到底賭什麼吧!!”
“恩……就賭……那惡來在一炷香之後,會不會自己倒戈給胡精銳吧……如何?若是他在一炷香之內倒戈了,那麼,就算是我贏了,這江山,便要歸周文王——姬昌;然而,如果那惡來沒有倒戈,真的是對你忠心耿耿,那麼,就算是你贏了,這江山,你便繼續為王。”
公子白微笑著說出了這個賭注,但一旁的沐年和婪音二人,卻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婪音首先大叫道:“小白!你這是瘋了!竟然用這種不靠譜的事情來和他賭江山?!!萬一……萬一你輸了的話怎麼辦!這麼多年的努力……卻不過要全部壓在一場賭局上麵嗎?!!”
“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呢……好,我賭。”
商紂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接著冷笑著對公子白說道。公子白將一旁情緒很是焦躁的婪音給攬進了懷裏,溫柔地撫摸著她柔順的秀發,對商紂王點了點頭。
婪音狠狠推開了公子白,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一旁的明月看出了婪音的異樣,急忙擔憂地走上了前去,對婪音說道:“婪音姐姐……你怎麼了?!別氣了別氣了……”
婪音對明月強顏歡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然而,卻是讓明月更是擔心了。
公子白無奈地歎了口氣。其實,這場賭局,是他有心設計的。惡來會不會倒戈,這是小事,他會不會贏得這場堵住,亦不過隻是個小事。他真正的目的,在於能夠讓商紂王臨死前,有除了憎恨以外的,別的一些在意的事情罷了。
若是一代帝王,而且又是改朝換代之時的亡國帝王,臨死的時候有著強大的怨念。那麼,新的王朝也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子子孫孫都必然會受到紂王的詛咒。
哎……這麼簡單的一個道理,婪音這個小笨蛋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然而,婪音顯然沒有領悟到公子白的苦心。轉過了頭去之後,就再沒有去看他一眼了。而是緩步走到了明月與蘇妲己的身前。
“哼,你這賤人,事到如今還想要做什麼?來嘲笑我?”蘇妲己跌倒在地上,冷冷抬眸望著走到了她身邊的婪音說道,見婪音仍舊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並未答話,蘇妲己又繼續冷笑著說道:“嗬嗬……如果你這賤人是過來想讓我跟你說一聲謝謝的,那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思吧!我蘇妲己就算是死……也不會向你這個賤人低頭!!”
看到蘇妲己的這幅模樣,婪音微微歎了口氣。接著,從她的百寶袋之中拿出了一個九色鸞鳳釵,輕聲對蘇妲己說道:“蘇妲己,你還記得這支珠釵麼?”隻見這支珠釵正微微閃耀著寶藍色的光芒,一看便知道定然不是凡物。
隻見蘇妲己看著這支珠釵,神色微愣,顯然是在記憶裏搜尋了起來,良久之後,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總算想起來了?真是個薄情的女人……虧我這麼多年來,竟然還會對拿走了你的九鸞珠釵,而感到一絲自責。”婪音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對蘇妲己說道。然而,蘇妲己卻並沒有領情,依舊隻是冷笑著,對婪音回答道:“哼!你這賤女人別在這裏假惺惺的了!當初,騙走了我這支珠釵了的人……不正是你麼?!你今天居然過來跟我說……你會自責?!嗬嗬!!別在這裏說笑了!!!”
“當初的事情,我當初便同你解釋清楚了……我也如約保了你性命無憂,除了損失了兩百年的道行之外,讓你沒有在商紂王的麵前原形畢露,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婪音神色淡然地對蘇妲己說道。
然而,聽到了這話的紂王,卻是忽然瞪大了眼睛,對婪音問道:“什麼?婪音……你剛剛說了什麼?……什麼原形畢露?……”
聽到了這話,蘇妲己頓時露出了一絲慌張的神色來,竟然懇求似的拽了拽婪音的衣袖,好似在請求她——唯有這麼一件事情,絕對不能告訴紂王。
婪音看著蘇妲己的樣子,發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之聲:“哎……蘇妲己啊蘇妲己,你還真是動了真情啊……”歎息完了之後,便徑自搖了搖頭,不回答商紂王的話語。
這下,可真是急壞了商紂王了,仿佛隻要是有關於蘇妲己的問題,就會讓他變得失控。隻不過……如若商紂王得知了,其實他一直寵愛著的皇後蘇妲己,竟然是一隻妖精狐狸精的時候,又會露出怎樣的神情來呢?……
然而,婪音不打算回答紂王的這個問題。一旁的明月卻是深深吸了口氣,對紂王說道:“大王,其實,我是一隻雉雞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