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的咖啡館,周遭環境靜謐,一個很適合休息辦公的好地方,店內循環播放著舒緩的輕音樂。
溫柚按照約定的時間,提前到達了半個小時,她雙手握著手機惴惴不安。
目光有些呆滯的望著窗外,思緒空白。
田律師按時到達,將昨夜草擬的離婚協議從公文包裏麵拿出,放在桌上,推給對麵的人。
他語氣認真,“溫小姐,我們也認識這麼久了,我覺得離婚這種事情可以等許總回來再商量。”
溫柚目光放在離婚協議上,仔仔細細看著每一個字,聞言目光從紙上移到田律師麵上。
“沒有必要。”
等許淮屹回來,這婚估計都離不成了,估計都想著要怎麼把她大卸八塊了。
這麼一想,溫柚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搖了搖頭:“田律師,我可以淨身出戶的,這份協議可以改一下。”
比起許淮屹的那些鈔票,她還還是更加在乎她這條命,錢可以慢慢賺,命可不一定還有一條啊。
許淮屹記仇可不一般。
高中念書那會兒,許淮屹憑借他那張還能看過去的臉,在學校混得那叫一個好,簡直就是女生嘴裏暢談的對象。
她當時把隔壁班女生送給他的情書偷偷放進了垃圾桶,然後第二天又把他寫給別人的情書放進了馬桶衝走。
後來連著半個月,許淮屹看見她都當沒看見,時不時還變本加厲的懟她。
這大概就是溫柚做過最後悔的事情了。
“這…溫小姐想要淨身出戶?”田律師臉上不解疑惑的色彩格外明顯 溫柚也能理解。
“對。”
溫柚點頭:“我希望可以盡快,大概在這周我就需要。”
田律師也不好管這些事情,於是頷首答應下來。
不過離婚的這個消息,溫柚誰也沒說,一方麵是她不知道如何開口,另一方麵就是她這幾天心裏很亂,沒有餘下的時間來想其他事情。
後麵兩天的時間裏,溫柚也沒接到許淮屹的電話,這也讓溫柚不由舒了口氣,但又難掩心底淡淡的失落。
現在看來,她確實是喜歡許淮屹的,但那又如何。
及時止損。
再一次接到許淮屹的電話是在第三天的時候,那個時間溫柚正好在收拾她那些值錢的行李,接到這個視頻電話的時候,她連忙起身。
她跳到了床上,揚起笑容:“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了?”
她自己說完,都發現了自己話語的僵硬。
但是屏幕對麵的人似乎沒有聽出來,隻是微微垂著眼眸,按著眉心:“這邊有點麻煩,可能得往後麵推幾天回來。”
這是在向她交代行程嗎?
溫柚短暫的怔愣之後,這才將視線好好落在屏幕中的男人臉上。那邊的燈光是暖黃色的,大概是鏡頭離得近,溫柚還可以看清他眼底的青黑。
“…你”
話到嘴邊,溫柚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你早點休息。”
“溫柚。”
低醇的嗓音,有些纏綿的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溫柚心都跟著顫了顫,“怎麼了?”
許淮屹不急不慢,似乎隻是一句很平常的感歎:“你好像突然對我有些冷漠。”
溫柚啞然。
那時候不是不知道你已經恢複記憶嗎,如果知道,她絕對不會說出那些話,做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