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文眼見求饒無望,奮力掙紮起來。
可張敬良是大乘大圓滿,拿捏他一個大乘中期,簡直輕而易舉。
真氣注入福文體內,他整個人頓時軟癱下來。
張敬良提著福文,飛到兩根火紅的銅柱前,也懶得剝掉福文的教袍,直接把他按壓上去。
熾熱無比的銅柱,呼吸間就燒掉了福文後背的教袍。
福文的後背肌膚貼到銅柱上,發出“刺啦”一聲響,頓時冒起許多白色蒸汽,一股燒肉的味道彌漫開來。
福文後背傳來劇烈的灼燒痛苦,他感覺到五髒六腑都已經滾燙,不禁嘶聲大吼起來。
銅柱的熾熱,逐步燒熟了福文的髒腑,但這個過程極其緩慢,持續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
這一炷香的時間,對於福文來說,漫長的猶如千萬年。
最終,他嘶吼的聲音逐漸減小,最終頭顱低垂,沒了生機。
一代教主,死在自己準備的炮烙酷刑上,也宣告了渡厄教的滅亡。
滅神大陣裏,七大供奉看見獸潮摧毀了城池,張敬良殺死了教主,心神大亂之下,真氣亂流頓時穿透了他們的身體。
七大供奉心生絕望,知道繼續閃避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竟然開始互相進攻,給對方一個痛快。
幾個呼吸間,代表著渡厄教最強戰力的七大供奉,也成為了七具屍體。
張敬良抬頭望向天際,天色向晚,一抹晚霞給大地鋪上了金光,把他的倒影拉的很長。
盈盈、陸萬鈞和大黃,都站立在張敬良身邊。
很久以後,盈盈輕輕抱住張敬良,說道:“哥,咱回家吧。”
張敬良長出一口氣,把盈盈攬在懷中,說道:“好,回家。”
他們辭別了陸萬鈞,牽上大黃,向北方飛去。
度過齊天山脈,回到熟悉的青南地區,先到張氏古族探望一下張天佑。
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張氏古族在張天佑的帶領下,由陸龍真、榮玉簡、榮馨兒等幫忙打理,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張敬良不顧爺爺反對,執意辭掉了族長的職務。
張天佑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想辭可以,你給我生出一個重孫子來接替大權,我就不管你了。”
張敬良笑道:“好啊,我這就回家給您生重孫子去。”
旁邊的盈盈低著頭,羞澀的臉頰通紅,仿佛能夠滴出血來。
張敬良牽了她的手,踏空而去,回到了從小長大的溝子村。
劉村長早就把他們的房屋翻新重建,門口還圍了一大片菜地。
盈盈跑到鎮上,買來白菜、蘿卜和大蔥的種子,撒在菜地裏。
又買了些雞苗、鴨苗和鵝苗,放在院子裏散養。
大黃沒事就在院子裏轉悠,昂首挺胸的仿佛視察領地一般。
一年多以後,盛夏。
菜園裏長滿了白菜、蘿卜、大蔥,雞鴨鵝也都已經長大,在院子裏咯咯亂叫。
院子裏搭了一片葡萄架,上麵吊掛著一串串紫色的葡萄,令人垂涎欲滴。
張敬良躺在葡萄架下的竹椅上,懷裏抱著一個滿月不久的嬰兒,盈盈在旁邊拿著大蒲扇輕輕扇風。
張敬良望著天邊雲卷雲舒,輕輕搖晃著手裏的嬰兒,笑道:“孩子,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從前有個地方叫雲玄宗,那裏有一個負責種菜的外門弟子,他之所以能夠進入山門,全靠他妹妹給別人洗衣服換來的路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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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