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和夜曉一步一步地向裏麵挪去。
又往裏走了十幾米,我聽到密室裏麵原來不是說話聲,而是淒厲的嘶吼和慘叫聲。
聽聲音好像是我生母。
我當即怒火中燒,攥緊拳頭就要衝進去。
夜曉一把拉住我,對我搖了搖頭,讓我不要魯莽。
我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生母淒厲的慘叫聲就像一片犀利的尖刀一樣,狠狠地插在我的心口,讓我心如刀絞。
我平靜不下來,我無法控製我自己。
我無法聽著我生母淒厲的慘叫聲,還能無動於衷地一步一步向裏麵走。
我睜開雙眼,瘋了一樣向密室裏麵衝去。
夜曉伸出手想拉我,卻沒有拉住。
夜曉歎了一口氣,拿出一張黃符點燃,隨後緊緊地跟著我向裏麵衝去。
我其實心裏麵知道,我這麼做是致我和夜曉的生死於不顧,可是我真的無法控製我自己。
衝了三十多米,我進入了密室區。
密室區就像現在的牢房一樣,一間一間地緊緊挨著。
在密室區的正中央擺著一個大桌子,四個準陰陽師正在打牌消遣時間。
當他們看到我和夜曉後,立即紛紛站起來。
其中一個人高聲大喊起來:“蘇陽衝進來了!”
這一聲喊,好幾個密室都衝出來好幾個人。
我飛身而起,一腳踢開一個擋住我去路的中級陰陽師,跳到一間密室門前。
我生母的聲音就是從這間密室傳出來的。
我揮動雙掌,拍在密室的門上,“轟”的一聲,門倒了。
我看到一副慘不忍睹的場景。
小女孩被肢解成六大塊,兩條腿吊在密室的東南角和西南角,兩條胳膊被吊在東北角和西北角,身子被釘在天花板上,頭懸掛在半空中,眼睜睜地看著我生母受鬼火之刑。
小女孩的每一塊與每一塊之間,都被一根魂絲連著,讓她不至於慘死。
小女孩的雙腿上布滿了窟窿,就像蜂窩一樣,一條條鬼蟲從窟窿中爬進爬出,看得人頭皮發麻。
小女孩的胳膊上種著無數鬼花,鬼花的根須在皮膚下肆意地伸展,使得胳膊上凹凸不平,就像榆樹皮一樣,肚子和胸口被切割開,五髒六腑懸掛在上麵,就像在曬肉幹一樣。
小女孩的眼皮,被一根根牙簽撐開,不能閉眼,而舌頭上,插滿了鋼針,就像仙人球一樣,被卡在嘴唇外。
而我生母,就像烤乳豬一樣,被架在架子上,在一簇簇幽蘭的鬼火中燒烤。
一滴一滴的鬼油從我的生母身上掉進鬼火裏。
每當我生母的身上被烤的焦糊,行刑的人則在烤焦的魂皮上抹上一層東西,我生母的魂皮立即恢複如新。
就這樣,我生母不停地被烤傷,又被不停的治好,再次接受燒烤。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殘忍的場麵。
我暴怒異常,厲喝一聲,先向抓著烤架的陰陽師衝去。
陰陽師看到我後,有些驚慌,鬆開烤架向一邊跳開。
我哪裏能讓他躲開,我一掌劈在他的肩膀上。
“哢嚓”一聲,這個陰陽師被我一掌劈斷了肩胛骨,淒厲地慘叫起來。
我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哢嚓哢嚓”的聲音頓時響起,他的半邊臉塌陷下去,舌頭都露了出來。
我揪出他的舌頭,瘋狂地扯下來,然後又狠狠地摔在他的臉上。
緊接著,我抓住他的脖子,就像擰衣服一樣,將他的脖子擰斷,將他的頭摘下來。
我生平不是一個殘忍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看到小女孩和我生母的慘狀後,我控製不住我自己,恨不能將這些狗雜碎慢慢地撕碎
當我殺了這個陰陽師,轉過頭去找另外兩個行刑的陰陽師時,那兩個狗雜碎已經不知道跑到了哪裏。
我悲憤地厲吼一聲,飛身而起就要衝出去。
“小陽,快救蘇媚!”我生母有氣無力地說。
聽到我生母的話,我理智了一些,立即走到烤架前,將我生母放下來。
隨後,我懷著憤怒又悲痛的心情,將小女孩的殘軀一件件地取下來。
我生母指著一罐液體說:“這是魂靈湯,趕快給蘇媚抹上!”
剛才我生母被烤焦的時候,那些行刑的人給我生母抹的就是這種東西。
我拿起魂靈湯,抹在小女孩的身上。
小女孩雙腿上的窟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鬼蟲則紛紛掉在地上,化為灰燼。
小女孩胳膊上、身上的各種傷勢也同樣愈合了。
就在這時,一個癲狂的聲音在密室中響起:“陳陽,你好大的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