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能之主賜予我們生命,而其他的權利都是要靠人自己去爭取的。基於此,我們在此將人權分為各種等級,對於貢獻越大的公民賦予更多的權利和自由,其中特別規定殖民地的當地居民也可以被授予宗主國的最低人權,願萬能之主祝福你們,天佑不列顛。————《不列顛“人賦人權”法案引言》
當官員們把為宗主國工作的合約送達的時候,我正在和杜立特醫生一起吃早餐,豐盛的一餐,有吐司麵包,果醬,煉乳,麥芽糖,黑咖啡,荷包蛋和培根,還特別照顧了我的口味給我泡了蟑螂果茶,我簡直愛上這窮奢極欲的生活了,所以隻是簡單地看了看合約就簽字了。合約本身也很簡潔,我將會被派遣到某塊(那個單詞不認識,應該是他們自己造的詞,反正凡是我不認識的單詞都是捏造的)殖民地擔任行政長官,工作內容是保證宗主國在那裏的利益,主要是一些油田和礦場什麼的,還有盡量維持穩定就好了。我的權力好像挺大的,對所屬地區的土著有生殺予奪的權力,說得就好像人家會把脖子伸過來心甘情願被我殺一樣。我可以用自己的方法治理殖民地,隻要保證宗主國的利益所得就可以了。但是我絕對不能做的事情就是把人類的科技教給當地土著,任何一項必要的技術引入都必須向宗主國提交書麵申請,女王陛下親自簽字才能合法生效,說得就好像我多麼通宵人類的科技一樣,我最多隻會修修管道和發動機而已,何況這裏發動機還基本用不了。
我關心的問題不在這裏,而且我還有一些小小的失望,我傾向於在宗主國本地工作,哪怕在隔壁精神病院給我安排一個護工呢,畢竟這裏條件比較優越,可是醫生告訴我,這裏的食品淡水醫療都是免費的,但是住房卻是劃破天際的昂貴,不到殖民地工作個幾十年恐怕連個床鋪大小的地方都買不起。我也就把這點抱怨放下來了。
“那麼,杜立特醫生,我要去的地方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呢,我該怎麼讓當地人服從我呢?”我希望多從醫生那裏了解一些情況。
“我們是朋友,我和你說實話,是個貧窮擁擠混亂的地方,主要居住的是一些魚人(還記得那條被微波爐加熱的鱷魚嗎,差不多的物種),還有一些其他的生物我也記不太清楚了,總之女王陛下一直對那裏很頭痛,上一個派過去的長官居然被這些土著殺死了,若不是那裏的礦場需要勞工,大概早就被我們夷為平地了。”醫生回答我說。
我聽到被殺死這幾個詞,食物噎在喉嚨裏,我好不容易把氣捋順,接著問道,“怎麼會那麼容易被殺死呢?”
“這些土著皮糙肉厚,普通的武器根本打不穿,我們一般用毒氣和戰略級武器懲處它們,可是那樣宗主國的損失也很大,會失去很多勞動力,所以隻要沒有發生叛亂,殖民長官們處理問題一般都很克製,這些家夥們就以為我們勢弱了,時常上房揭瓦。比如上一次叛亂就是,我們派過去的總督隻不過去它們的什麼神的廟宇逛了一下,就被它們燒死了。不過這種行為的後果也很嚴重,我們派去的清洗部隊消滅了成千上萬的當地土著生物,把它們的屍體堆成金字塔,就放在那個廟宇旁邊警示它們。”
我有點吃不下去了,接著問,“就我一個人去嗎?”
“一般來說就你一個人去,因為一個人就夠了,不用害怕的,大部分時候它們膽子很小,連跪在地上都會發抖,不過這回聽說特別照顧你沒有經驗,給你派了一個翻譯。”
一聽到有人陪同,我的心裏就安定了一些。便也不再多問,早早地回去休息了,畢竟第二天還要出發,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我已經和杜立特醫生成為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這回我前路未卜,他也很擔心我。我們便約定了定期的通信(因為不能將無線電技術帶入殖民地)。當晚我倒是睡得很安穩,完全沒預料到第二天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