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寧哼了一聲,“我隻記得,基地的規定裏明明是說,基地之內不能殺人。我尚未進基地,就是殺了他,又如何?哪一點觸犯了基地條例?”
眾人赧然。
現在大家還沒有進城,可不就是在基地之外?就像祁寧所說,祁寧即便真的殺了人……打也打不過,罵也不能罵,偏偏人家背後靠山又硬,報複……也是沒可能,就是真的死了,也隻能自認倒黴了。
莫一在一邊看夠了戲,才終於彎著腰,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伏低做小道:“祁少,他們不懂事,故意挑釁,不如把他們交給我?基地裏對於故意挑釁滋事的異能者有專門的處罰規定。”
祁寧右手一揚,這才將藤蔓從快要被勒死的幾人脖頸處收了回來,綠色的藤蔓纏在少年瓷白的手上,越發顯得膚白如玉。
他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四周之人,語氣冰冷的道:“我並非莫家傭兵隊的人,也沒有去接什麼基地任務,所以,我得到的東西都是我該得的,任何人都沒有權利過問,如果還有誰不服,不妨現在就站出來,莫一在這,今天我還不至於殺了你們,若是等到遷移的路上,還有人敢有意見的話,莫說是莫一了,就是莫奕凡,也攔不住我的刀!”
王萱兒臉上依舊不服氣,正抬頭瞪祁寧,一隻輕巧的匕首忽然對著她的一張姣好的麵龐射了過來!速度如風,她被嚇得一動都不能動!
“啊!”王萱兒大聲尖叫了起來。她要死了,她就要死了哪裏還能管什麼形象不形象?完全控製不住的發泄似的尖叫。
小伽夜掏了掏耳朵,用周圍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吵死了。連異能都不會用了麼?”
空間係異能者,卻被嚇得連空間瞬移都不會用了,在實力為尊的時候,著實丟臉,也著實被人看輕。
王萱兒耳朵上一痛,驀地睜開眼睛,才發現她沒有死掉,伸手摸向左耳,耳朵上的耳墜不見了,而她的手上,也是黏糊糊的一片血水。
王萱兒回頭一看祁寧扔過來的那隻匕首,正深深的現在地上,她身上一抖,踉蹌著就跪坐在了地上。如果,如果那把匕首是打在了她的臉上,那麼此刻,她就該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了!
其餘人等也是一片駭然。
莫奕凡和陸淵墨是基地的異能等級最高者,隻是平常人也並不怕這二人,因為兩人行.事有章法,會遵從一定的理念,偏偏眼前這個少年,驕縱,惡劣,自私的讓人摸不清他的脾氣,說動手就動手,最可惡的是,還沒有人能治的了他!
除了忍讓,躲避,他們竟然也想不到別的應對方法了。
祁寧眼裏露出一絲滿意,他要的就是這些人的恐懼和害怕。隻有怕了,這些人才能不對他的事情置喙,他才能安安靜靜的修煉。
祁寧轉身進了車廂,莫一一招手,就讓莫二趕緊開車把這位小祖宗給帶走了。
莫一順勢將搗亂的幾個人都叫了出來——剛剛他已經在祁寧麵前說要用基地規定的處罰處罰他們,自然不能說話不算數。
等莫一把人帶走,才有人悄悄打上了祁寧丟的那隻匕首的主意。
隻是不管幾個人上去拔那隻匕首,匕首都牢牢地釘在水泥地上紋絲不動。
如此一來,關於祁寧的驕橫跋扈和惡劣強大的手段,不多時就傳遍了全基地,那些得罪過祁寧的人,更是想方設法的賄賂人要遠離祁寧。
陸淵墨遠遠地看著那些拔匕首的人,想到那人的驕縱的模樣,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如祁寧所說,他,根本不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