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柔柔護住尹伊伊。
“她、她……嗚嗚嗚、我沒、沒事的,都是、我的錯。”
尹伊伊邊哭邊打嗝,通紅的眼睛似乎滿是數不盡的委屈。
“虞青棠你看看,快道歉!”
虞柔柔皺著眉,正義凜然地仰著臉,俯視虞青棠。
“還得是虞家大小姐啊,公正無私。”
“姐姐也是為了妹妹好,這虞青棠真不領情。”
“都穿成這樣了,嘖嘖,青樓裏的,你還指望她有什麼出息。”
虞柔柔聽著身邊人的話,嘴角上揚,無端透出些許刻薄。
“剛剛你和你朋友議論我放蕩不堪,你還替他們向我認錯了,我也原諒你了呀,你還在哭什麼呀?”
虞青棠疑惑,但麵不改色。
仿佛她們的話,對她造不成一點傷害。
話音剛落,侯飛跳了出來,更加惱怒,指著尹伊伊說:“你他媽有什麼資格替我認錯啊?”
侯飛氣急敗壞,他這輩子都沒低過頭,他罵了就是罵了,誰要別人替他認錯道歉?
“原來在背後嚼人口舌帶有理由哭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被欺負了呢。”
一個平日裏看不慣虞柔柔的人,白了虞柔柔一眼。
“而且看虞青棠也沒多可惡啊,人這麼可憐地站在那。”
人群中央的虞青棠,低頭,咬著唇,雙手垂下虛握著,不知是在惱怒,還是哭泣。
虞柔柔、尹伊伊一方人烏壓壓地圍著虞青棠,顯得她勢單力薄,形單影隻。
“執事,這裏有人欺辱同伴!”
在一片嘈雜聲中,虞柔柔朝著主持監考的執事尖叫。
執事一進來,霎時間大殿安靜了。
“何事?”
執事邊走上主位,邊問。
“稟告執事,虞青棠欺辱同伴尹伊伊,把人欺負哭了。”
虞柔柔心想,懷山宗講究虛懷若穀,團結如山,定不會放任虞青棠這樣欺淩同伴的人進入懷山宗的。
即使不能直接讓虞青棠失去考試資格,她也要抹黑虞青棠一筆。
“並且她不知廉恥,在如此嚴肅的場合下,穿著短裙招搖!”
穿短裙就是浪蕩不堪,勾引男人,不知廉恥。
虞青棠呆住。
僅僅是因為在這個城裏,不允許穿短裙,那在他們眼裏,其他城區穿短裙的人,就是不知廉恥嗎?
要是盛樾在這裏的話就好了……
以自己真實的超過築靈九段的力量,自己先把這些口無遮攔的人揍一頓,暴露之後,就拐著盛樾離開,然後斬草除根……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虞柔柔臉上赫然出現一個微紅的五指印。
“啊!你敢打我?你、你!”
虞柔柔一僵,隨即渾身顫抖,像篩糠一樣抖索起來,捂著臉。
剛想開罵,看見來者,卻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個字。
來人比虞青棠高半個頭,身著黑紅相間短裙,上身紅色勁裝。
腰間係帶黑色金絲雲紋腰帶,腰間掛著一枚價值連城的墨綠玉佩。
鐫刻著個“周”字,順滑的黑發用鑲碧鎏金隨意束起,恰巧及腰。
雙腿修長,腰身挺直,整個人英姿颯爽中透著與生俱來的高傲。
“你是不是欠打。”
周寧寧嫌惡地說。
冷眸微眯,眉宇間,淨是,爾等都是愚民的嬌蠻冷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