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就一直朝著目標全力行駛,之間遇到了一次規模不算大的風暴,但是車子的性能實在是太優越了,我們幾乎沒有受到影響。在第三天的清晨,我們終於看到了西北沙漠中一座矗立的城市。
烏魯木齊是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的省會,是西北第三大城市,如果沒有親自去過那裏的人,很難想象到綿延幾萬公裏的沙漠中,竟然還深藏著這樣一座繁華的城市。我們在市區裏找了一家看上去還不錯的旅館住下,稍作休息老周就張羅著我們出去淘換裝備。
他說十幾年前他的老師是一個著名的地質學研究員,經常帶著他到烏魯木齊附近探測有沒有石油。於是用他的話說,在某一段時間裏,烏魯木齊來的次數比他上老婆的床的次數都多。所以他對烏魯木齊還是相當熟悉的。他帶著我們在高樓大廈之間拐了又拐,我甚至產生了一種回到濟南的錯覺。不過沒多久他就在一座看上去相當舊的帶有伊斯蘭風格建築物前停下來,敲響了大門。
門似乎沒有上鎖,老周一使勁兒竟然自己開了。老周看著裏麵黑不拉幾的又不敢直接闖進去,就在麼口扯著嗓子大喊,結果弄著周圍幾條街的路人都圍觀我們。賀子芊逮到一個路人問:“請問這間房子的主人呢?”那人一看就是典型的新疆人,說普通話都屬不利索,兩三個字就得頓一下,但是還熱情的不得了,手忙腳亂的說了一大通,但是我們竟然還勉勉強強的聽懂了他的大體意思。
那人說早在半個月前這間屋子的主人就突然死了,被人用子彈達成了篩子。當時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有人說他是被國民黨特務暗殺的。不過他曾經多次跟自己的鄰居說,如果自己不在家的時候有一個姓周的人來找他,就告訴他一句話:花園的花很茂密。
矮子覺得很有意思,就欺負他普通話說得不好,模仿他的語氣說:“啊,你怎麼啊,就知道,這個人啊就是你朋友,哦要找的人啊?”
那人一聽變得更加激動,手忙腳亂的說:“我當然知道了,我朋友啊跟我說啊,那個姓豬的人啊,長得非常的應當。”
“應當?”老周聽得有些迷糊,
“就是應當,應當……”那人越解釋越糊塗,急得滿頭大汗,正好旁邊走過一個花姑娘,他眼神一亮湊過去抓住那女的一臉淫笑。那女的嚇得不輕,吱啦哇啦的叫著掙紮反抗,結果那新疆友人突然臉色一變,放開那女的說:“就是這個意思。”
“噢,原來是淫蕩啊。”我們恍然大悟,再看老周的臉色已經變的綠不拉幾的。那新疆人一看我們了解了,高興地手舞足蹈的,氣的老周黑著臉直接往裏麵走。我跟上去問他:“你知道你的朋友給你留下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老周看了我一眼笑著說:“那是,當年我們一起泡妞喝酒的時候,有一次我跟他打賭,如果誰輸了就和街邊兒上一個女孩子搭訕,結果他輸了,過去就說了那句話。結果誰知道那女的是個妓女,弄得我朋友鬱悶了好半天。後來他跟我說,他在他的後院裏給我們留了一件禮物,就在他自己挖的地窖裏。”
老周說著直奔後花園,中間路過房子主人的客廳,老周對著一屋子古舊的陳設著實感慨了一番。我們勸他世事無常,過去了就別想了,老周深明大義的點點頭,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下來了。果然後花園裏密密麻麻的長滿了蘭花,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現中間有一塊是沒有張任何東西的。老周讓我們用鏟子鏟了幾下,果然一扇木門露了出來。
“沒錯,就是這了。”老周挽起袖子一使勁兒,就聽見“嘩啦”一聲,一塊用防水帆布包著的東西露了出來。我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是啥,結果剛一把手放進去,眾人臉色刷的大變。
是槍,全是槍,清一色的蘇聯製造。其中幾把AK-47最惹眼,表麵一層油還沒有幹,一看就是非常趁手的貨。不過我們沒有什麼交通工具,我們抬著個軍火箱子滿街亂跑簡直就是吃飽了閑的。不過還好那時候有很多箱子都是軍隊裏退下來被百姓揀去裝東西的,從房子走到旅館,竟然沒有遇到任何盤問。
我們回去之後困意實在是抑製不住,倒頭就睡了下去。直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才給餓醒。老周卻堵著門不讓我們出去,他壞笑著說:“同誌們,現在所有的條件都已經齊全了,我們馬上就要開始最後的任務了。”
賀子芊突然打斷他問:“等等,你不是說要找幫手嗎?人呢?”老周一拍手說:“這個問題問得好,下麵有請我們的新同誌。”正說著,門把手就轉動了一下,三個人從外依次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