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思索,她抓起小藥杵狠狠地砸向他的腦袋。
一下兩下三下……她都不知自己砸了多少下,隻感覺到抓著她的手的力氣漸漸變小了,漸漸鬆開。
手一脫開嵌製,她理智也回籠,把藥杵往空間一扔,轉頭便跑。
一口氣衝回自己休息的舍房,她的心猶自怦怦地亂跳。
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看了看漆黑的屋內,隱隱聽到半夏微鼾聲,她閉上眼睛:進去!
身形一閃,她便消失在屋內。
看到熟悉的空間,明曦身子一軟,一下癱倒在地上,
躺在鬆軟的土地上好久,她的心髒才緩緩地恢複平常的心跳,再看手腕上的傷,明曦皺了皺眉。
手腕的血流敞得少了,但傷口比貓抓的傷更嚴重,血管被咬破了一個小口,血色把手腕都染得一片紅。
混蛋,發什麼瘋?竟然要吸血,那個太孫不會是吸血鬼轉世的吧?
也不知今晚把他砸死了沒有?她忽然想起了這一遭,連忙取過小石杵看了一眼。
一眼看到小石忤上的血跡,明曦臉色一變,不好,要糟!
明天隻要他們在府裏一檢查,看到她手腕上的傷,肯定知道是她所為。
明曦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什麼運?才進府沒兩天,什麼破事都有。
這傷口如此的嚴重,天亮之前怎麼恢複?她猛然抬起頭來盯著空間泉水,現在,就看這空間給不給力了。
把手直接塞到了泉水裏泡著,直到傷口泡得發白,她才掏出自己的手腕,再看傷口,傷口已經完全止了血,傷痕似乎也淡了一些。
但這個速度,天亮隻怕還有痕跡,明曦無措地看著手腕,不死心地回到藥櫃。
藥櫃空空如也,隻有一本藥方與藥材大全擺在櫃麵上。
她隨意翻了一翻,忽然眼睛一亮:舞鈴草,無瑕膏主要原材料,可以除創消疤……
她拚命翻本草大全,尋找可以治療傷疤的草藥。
不一會,尋到了三種:舞鈴草,白茅草,一點紅。
這三種都是無瑕膏裏麵需要的原材料,她把三種藥草摘了一些,用藥忤搗成泥,把它敷在傷口上,再用手帕沾泉水弄濕,緊緊纏在傷口上。
做完這一切,已覺身心疲憊,才回到宿舍呼呼大睡。
……
明曦安然入睡,府中的另一個院落卻是燈火通明。
齊正守在帷帳外,心急如焚地盯著給主子敷藥的太醫傅天冬,一邊對身後的侍衛恨聲罵道:“誰下的毒手?你們有沒有看到凶手?”
“卑職來遲,隻看到主子躺在地上,滿頭的血……”
兩名侍衛蒼白著臉,想到主子不知是死是活,想死的心都有了。
太孫如果有事,太孫府上所有人估計都得陪葬。
“廢物——廢物——太孫跑出去許久,你們竟然也不知道,真是廢物——”
齊正恨恨地跺著腳,忽見垂幔微動,傅天冬神情平靜地走了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傅院判,怎麼樣?主子的傷……”
“殿下腦門皮外傷,不礙事。”
傅天冬沉吟半晌,才低聲問:“主子體內有毒發的痕跡,但毒似乎抑製止了?他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