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裏我們第一次見麵的那棵桂花樹還在開花。”
頓了頓盛熠眼裏蓄淚,他聲音嘶啞的開口,“其實我想跟你說的不是這些。”
風吹散了墓碑附近的沙,卷的鬆柏樹木微微搖晃,盛熠從口袋裏拿出初芷的遺書,邊角已經卷曲變黃,一看就是常常用手撫摸,一邊拿打火機燒遺書盛熠一邊說:
“你既然說沒人愛你,那我愛你好不好。”
“你看,我現在跟你一樣了,我們都是殘疾人,我體驗了你的痛苦。”
“可是你好傻,我從不在乎你是完整的還是殘缺的,我在乎的從始至終不過就是一個你,一個純淨的靈魂。”
“你看你遺書寫的都是什麼?寫的那樣善良。”
“初吱吱,我去陪你好不好,如果有來世,我陪你一起度過,上天堂下地獄我都陪你。”
“我們有娃娃親,你是不是沒想到啊。”
盛熠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墓碑上的字劃過,『愛妻初芷之墓』。
盛熠塞了一把藥在嘴裏,然後又割了腕,他麵色蒼白,嘴唇發紫,可是眸子卻溫柔,“我總是要…比你多痛苦一些的…原諒我這麼才來找你…因為我替你報仇去了…還有原諒我…沒經過你同意就讓你變成了我的妻子…可是初吱吱…我還有一句話沒說…我愛你…盛熠愛初芷…”
盛熠匍匐在墓碑下,聽著警笛聲慢慢變近,他流下淚來,“抓我來了,真好…”
閉眼前盛熠仿佛看見了他不一樣的人生,他在哄孩子,將兩個小豆丁哄睡著後他坐在床上拍了拍身旁,“老婆,別看書了,早點睡覺吧。”
初芷盈盈走到床邊,她容貌過豔,一雙茶色的眼眸滿目溫柔,邁著白皙的腿上了床,依靠在他的懷裏,盛熠輕輕親吻她的發頂,哄著她慢慢睡著。
午夜時分,盛熠夢中驚醒,睜開眸子,和墓碑前的自己對視上。
盛熠手腕處流著鮮血,他勾唇笑了,“這樣,更好。”
夢裏的盛熠摟著初芷流下淚來,“這樣,也很好。”
警察趕到時,男人穿著白色的西裝,趴在墓碑前,手腕的鮮血染紅了白衣,他麵色鐵青,嘴唇發白,可嘴角帶笑,死的仿佛很安詳。
你死了,我怎敢獨活。
既然不能生同衾,那便死同穴,是盛熠能給初芷最好的愛情。
本文完,願此故事帶給你溫暖,願這世間美好與你環環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