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部長次郎感到腿腳有些發軟,同樣身為瀞靈庭中的貴族,他見識過的氣派的建築多的他自己都快記不清了,可是這次的建築對他的衝擊卻是最大的,恐怕這一輩子都忘不了。在瀞靈庭中,沒有任何一個家族敢於如此鋒芒畢露!
狼止注意到他停住了腳步,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微笑,一個轉身間又將其掩去,看向雀部長次郎,不解的問道:“您怎麼了?副隊長大人?”
雀部長次郎回過神來,聽到狼止的問話,難得臉上一紅,總不能說自己被這氣勢震住了吧。“人到中年,這腰腿不是太好,這不,剛走一會就感到有些疲乏了,見笑。”
狼止的眉毛揚了一揚,不動聲色的問道:“那麼您需要休息一下嗎?我家少爺並不急。”
“還是不了,總隊長交代的事情要緊,請你領路吧。”雀部長次郎嚴肅且大氣淩然的說道,右手輕輕擦去一把冷汗,表現的卻真的像是體力不支的樣子。
“既然您堅持,那好吧。”狼止繼續引路,兩個仆人站在雀部長次郎的身後,準備隨時支援“體力不支”的一番隊副隊長大人。
日番穀冬獅郎是在偏殿接待的這位一番隊副隊長,對於其身份來講,這已經是很符合規格的待遇了。待狼止引其進入偏殿,他身後的兩個家仆便關上了大門,守在了外麵。
看著身旁一根根盤龍巨柱,雀部長次郎咂舌不已,很難想象這裏竟是區區一個偏殿,可他細瞧之下,便發現這偏殿裏除了一根根紮眼的柱子之外,還真是沒有其它的東西了,顯得有些寬廣的過分,透露出一股寂寥、淒清之感。
在偏殿的深處,隻有一張古拙的桌案和一把普普通通的靠椅,桌案上的油燈下,日番穀冬獅郎正在處理文件,他處理文件的速度很快,從左手邊一人多高的未處理文件正在飛速減少就能夠看出來。可能是聽到了腳步聲,他放下了細軟的毛筆,抬起頭來靠在椅子上麵,吐出了一口濁氣,然後目光灼灼的看著一步步走過來的雀部長次郎。
“日番穀隊長辛苦。”雀部長次郎俯了一下身子,張口說道。
“雀部副隊長說笑了,和一番隊相比,我這哪裏算的上辛苦。”日番穀冬獅郎打了個哈哈。
雀部長次郎臉色一變,日番穀冬獅郎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
瞧他的臉色,冬獅郎哪有不明白的道理,搖頭一笑,接著說道:“不知道一向忙碌無比的雀部副隊長來我這裏有何貴幹?”
雀部長次郎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在說這個。他將右手伸到左手的衣袖裏麵,取出了一封燙著火漆的書信,遞給了身邊的狼止,狼止接過書信,稍稍掃了一眼信封,露出了一抹詫異的神色,然後上前兩步,將書信交到日番穀冬獅郎的手裏。
冬獅郎接過書信,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雙眼漸漸眯起——“山本元柳齋”。竟然是總隊長親筆寫的私信!撕開信封,取出裏麵的一張薄紙,冬獅郎認真看了起來。片刻後,他將書信放下,抬起頭平靜的看著雀部長次郎。“還請副隊長閣下回複山本總隊長,這件事我已知曉。”
“我明白了,日番穀隊長,那我就不便多做打擾了。”
“不用這麼客氣,雀部副隊長,歡迎你有時間再來。”
雀部長次郎如何聽不出這是送客的意思,苦笑著應了一聲,一點點退了出去。
冬獅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狼止,狼止點了點頭,跟隨者雀部長次郎的身後,將他送到了大門外。
兩天後,十番隊駐地。
冬獅郎快速處理著手上的文件,那幾個在他不在時累的像死狗一樣的席官終於從他這裏得到了兩天假期,千恩萬謝的跑出去了,至於跑哪裏去了,他不知道,也不想去管。
“吱嘎”一聲,他辦公處的門被推開了,他抬頭看了一眼,見是鬆本亂菊之後皺了一下眉頭,低頭繼續自己的工作,他就快把今天的份做完了。
“隊長~先把這些無聊的工作放在一邊,我和你說一件事。”
“說。”日番穀冬獅郎頭也沒抬。
這時候阿散井戀次進了屋子,不等鬆本亂菊開口,搶著說道:“是這樣的,日番穀隊長……總隊長交代下來一個任務,本來接到命令的人是朽木露琪亞,後來又加上我,我又找到了一角和弓親,亂菊姐感到有趣也打算加入,可是我們這些人又不知道誰來帶隊,於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