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白哲低喃一聲,又看著王弋說道:“我想知道後麵的事。”
“後麵?您是指長春那次行動的後續麼?”
“對。”
“好。當時白樹溟先生……”
白樹溟見到趙之熊的時候是晚上,此時的趙之熊已經沒有了剛來時的江湖豪爽、意氣風發,臉上透著無盡的疲憊。
見到白樹溟醒來,趙之熊很是高興,張羅著要給弟兄們擺酒,慶祝白樹溟康複。不過卻被白樹溟拒絕了,現在是多事之秋,還是低調些為好。
“趙世叔,最近情況怎麼樣?”白樹溟看著趙之熊的臉色,有些不忍。
“唉……”趙之熊歎了口氣說道:“很麻煩,弟兄們都不敢出去,出去之後很有可能就回不來了。五小子,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沒有。”白樹溟搖搖頭,但是忽然話鋒一轉說道:“趙世叔,我醒了的事已經瞞不住了,你對外放出消息,就說我癱了。”
“這……你想釣魚?”趙之熊皺著眉頭說:“不好吧,五小子,釣魚沒問題,但一定要用你來做餌麼?”
“嗬,我做什麼餌?”白樹溟顛了巔手上的匣子笑著說:“這個才是餌!”
“行吧,那你小心些,東西是死的,沒了就沒了,但是你得活!”
“放心吧,趙世叔。”
當晚,趙之熊罵罵咧咧的走出了白樹溟的房間,自己獨自喝了很多酒,大罵老天不公,一個孩子就這麼癱了,以後可怎麼辦?聽到這個消息,隊伍裏的人都不好受,士氣很是低落。
第二天趙之熊給河北發了電報,中午的時候帶回來一個好消息,白家將會派出二少爺和三少爺,帶一隊精銳前來接應。這讓低迷的士氣有所緩和,但敏銳的人都知道,在接應隊伍到來之前這段時間裏,絕對是最危險的時刻。
果然,當天晚上就發生了意外。
周天星官住的地方是趙之熊包下來的一個客棧,客棧不小,有三層樓。襲擊者們通過一個類似乎彈弓的裝置,將數個捆在一起的手榴彈扔進了客棧。
爆炸過後,外麵數十支步槍一齊朝客棧裏開火,步槍極具穿透力的子彈在木質的閣樓裏橫衝直撞,尋找著運氣不好的倒黴蛋兒。
槍聲足足持續了數分鍾才停止,這時,一隊蒙麵人手持步槍,從正門衝了進來。早有準備的周天星官們舉槍還擊,就在前院展開了激烈的交火。
相較於前院兒的熱鬧,後院兒就顯得安靜許多,但是安靜並不代表安全。數個黑衣人順著院牆翻進二樓,悄無聲息的走進了各自目標的房間。
白樹溟此時躲在衣櫃裏,借著月光看見一個黑衣人摸進自己的屋子。先是朝床上扔了數枚暗器,然後又走到床前準備搜索。
黑衣人手剛伸到床邊,似乎碰到了一根細絲,他瞬間反應過來中計了,就要往後退去,但這個角度是白樹溟精心計算過的,怎麼可能讓他跑掉。
砰砰!
兩聲槍響,兩發子彈精確的打在了黑衣人的膝蓋上。黑衣人悶哼一聲倒地不起,但這家夥也真是狠,想也沒想拔出刀子直接捅在自己的喉嚨上。
“唉……”白樹溟歎息一聲,隻希望別人能夠留下活口吧……
前院兒的槍聲漸漸稀疏起來,這次周天星官又勝利了,但襲擊者也不是善茬,居然一具屍體也沒留下,全部都帶走了。
趙之熊帶著隊伍來到二樓自己的大房間內,發現白樹溟一臉無奈,林舒棟、安月華以及邵家家主邵向天都低著頭,興致不高。
“怎麼了?”趙之熊有些不明所以。
白樹溟指了指地上的四具屍體,鬱悶的說:“死士……”
趙之熊明白了,有些無奈的問:“沒釣到魚?”
“也不能這麼說。”白樹溟捂著肋骨站起身來對安月靈說道:“月靈姐,今晚你辛苦一下,驗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