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棟聽完安月靈的話後並沒有表現的多激動,反而異常的平靜。這讓安月靈很驚訝,要知道這位可是白家的五少爺,眼前這支隊伍的實際決策者。
沉默片刻,林舒棟低聲說道:“安姑娘,你是留洋回來的,參加的行動並不多。五少爺就是這個樣子,有危險的事情我們上,但真正危急生命的事,他都會自己頂在最前麵。這是五少爺的性格,或者說是白家人的性格,這也是為什麼白爺這一代隻有他一個人的原因,其他兄弟都死了……”
“這不是胡鬧麼?”安月靈有些不滿的說:“作為一個決策者,怎麼可以以身犯險?他隻有活著才是最有利的!”
“確實如此。可是,安姑娘,你看看咱們周天星官裏這些人,說好聽點是鄉紳世家,其實不過是一些江湖草莽。如果不是以命換命,誰會死心塌地聽你的命令?”
林舒棟說完,也不理會安月靈錯愕的神色,徑直回去查看白樹溟的情況去了。
白樹溟此時渾身跟散了架一般,疼痛無比。當時他算到了兩隻怪物可能一個主攻一個偷襲,所以他一槍都沒開。但是沒想到的是怪物的速度那麼快,力氣那麼大,差一點被活活捏死,好在林舒棟反應夠快,不然自己就是白家這一代第一個犧牲者了。
這時,一個隊員走過來,低聲和趙之熊說了幾句什麼,趙之熊臉色一變,急急忙忙的走開了,沒多一會兒,一臉鐵青的回來,對白樹溟說道:“五小子,那個牆,沒了!”
“沒了?”白樹溟艱難的抬起頭,看著趙之熊有些不明所以。
“沒了。”趙之熊點點頭說道:“整堵牆都沒了,後麵露出了一個洞,怎麼辦?”
白樹溟沉思片刻,吐出一個字:“進。”
“可是你的傷……”
“進。林哥,你背我。”
“是。”
林舒棟答應一聲,但不敢真背白樹溟,而是將他輕輕抱起來,跟著隊伍一點點的前進。
這個洞很深,火把根本照不到盡頭,裏麵傳來了一陣陣刺鼻的腐爛惡臭。隊員們腳下的路也是深一腳淺一腳,十分滑膩。
安繁花手指輕輕沾了一點,在火光下看了看,又聞了聞,對白樹溟說道:“五爺,是夜明砂。”
“嗬……”白樹溟無奈的笑了一聲,歎息:“擺了我們一道呀……”
趙之熊有些不解的問:“五小子,什麼意思。”
白樹溟搖搖頭說道:“沒什麼,走吧,後麵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事實也確實如白樹溟所料,往後的路上的確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不過這一走就是三天,山洞中的氣味也由最初糞便的惡臭變成了硫磺刺鼻的臭味。
這三天隊伍順著岩洞經曆了無數岔路,終於來到了一個非常空曠的地方。這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空地,邊緣十分整齊,根本不像是天然形成的。而且溫度非常熱,空地邊緣的山岩有的都呈現出一絲暗紅色。
然而這並不是最讓人震撼的,最令人震撼的是這塊空地的正上方,有一片麵積幾乎相同的水域,碧藍的天池湖水在上麵搖曳著,映射出來的影子是那樣的柔美。
“停下吧。”白樹溟下達了命令。
隊伍在空地的角落停下來休整,所有人都看到空地中心有一個石台,石台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散發著金綠色的光芒。
白樹溟從背囊中拿出了一個銅匣,準備向那個石台走去。
趙之熊一把攔住了他,沉聲說道:“五小子,先派個人去看看吧!”
林舒棟也附和說:“是啊,五少爺。要不我先去看看吧,畢竟我身手好,萬一有什麼問題,我還有機會。”
白樹溟卻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如果我不行,你們就趕緊撤,一刻也別停留,把這裏的情況告訴我父親,讓他再派人來。”
“胡鬧!”這幾天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安月靈忽然爆發了,指著白樹溟大吼:“白樹溟,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代表著什麼?如果你出事了,這些人有多少能走出去?以後的行動誰來主持?在派誰來能和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