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樹溟沒有回答林舒棟的問題,現在還是不是時候,很多情報他並不了解,說多了也沒什麼用。
隊伍就這麼跟著一隻老黃皮子走啊走,整整走了一天一夜,山路崎嶇,有的地方甚至隻能堪堪通過一個人,好在這些人的身手都還不錯,並沒有出什麼意外。
終於,老黃皮子在一處山洞前停下了,它看了白樹溟一眼,點了點頭後轉身竄入樹林,消失不見了。這裏不是它能來的地方,進去說不定就會失去自我。
白樹溟叫來村長,詢問這裏是什麼地方。然而村長支吾了半天也說不上來。無奈,白樹溟隻得讓隊伍現在山洞裏修整,等體力恢複後再探索。
這個山洞很大,裏麵很深,幾十人在裏麵活動也不顯得擁擠。白樹溟來到這裏後似乎並不著急,他下令所有人都要恢複到最佳狀態,才能繼續前進。
趙之熊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白樹溟確實很冷靜,但此時也太過冷靜了。且不說前麵是否有危險,這麼耽誤下去,補給也會成為問題。
“五小子,你這是怎麼個章程?”趙之熊走到白樹溟身邊低聲詢問。
白樹溟看著洞口,目光深邃的說道:“不急,快了……”
“什麼快了?”
趙之熊沒明白白樹溟的意思,然而白樹溟並沒有回答,躺下直接睡著了。
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隊員們很開心,這段時間長時間跋涉所有人都身心疲憊,難得的休息讓所有人都放鬆下來。
然而第二天過去了,白樹溟依然沒有下達命令,隊員們雖然感覺奇怪,但也沒說什麼。
直到第三天,終於有人開始議論了,他們倒不是懷疑白樹溟,隻是不明白白樹溟的用意到底是什麼,心裏沒底。
趙之熊也很著急,但他並沒有催促。因為他知道,白樹溟比他更著急,白家作為那個東西的直接接觸者,絕對不會這麼平靜。
當深夜來臨的時候,白樹溟終於等到了他想要的。
隊伍中僅存的三隻獵犬似乎嗅到了什麼,猛地站起身子,對著洞口狂吠不止。林舒棟也抽動了一下鼻子,兩步來到白樹溟身邊,將他護住。
漸漸地,隨著灌入山洞的夜風,越來越多的人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氣。所有人都拿出武器對準了洞口,等了很久,一道人影拄著一根長棍艱難的走了進來。
這人身材不高,身上滿是血液,被寒風吹的結成了冰塊,一步一步走進山洞,步伐十分艱難。
三驢子也舉槍瞄著那個人,可漸漸的,他發現這個人有些熟悉。
“翠蘭!”
三驢子大叫一聲,三步兩步跑過去,一把抱住了那人。
來人正是馬翠蘭,她的似乎抱著什麼,拄著的長棍是白樹溟之前留在村裏的步槍。
白樹溟揮揮手,林舒棟會意,上前一起幫助三驢子把馬翠蘭扶過來。
馬翠蘭並沒有讓林舒棟觸碰,隻是將懷裏的東西交給了他。
林舒棟一看,那東西竟然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
白樹溟趕忙讓安家人前去施救,孩子還好,隻是昏了過去,但馬翠蘭就嚴重了,手腳全部起了嚴重的凍瘡,都開始潰爛了。
安月靈開始為馬翠蘭清理傷口,她的手腳上全是凍瘡,幾乎沒有一塊地方是完好的,很難想象究竟是什麼力量才能讓一個女人帶著自己的孩子走到這裏。
此時的馬翠蘭仿佛用盡了最後的力氣,直挺挺的昏死過去。安繁花喂了她一些溫鹽水和摻了肉的麵糊糊。哪怕是被稱為鬼醫的安家女人,此時眼眶也都泛紅了。
“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村子裏發生了什麼?”村長此時大呼小叫的過來,想要搖醒馬翠蘭問個清楚。
砰!
白樹溟抬手就是一槍,子彈打飛了村長的帽子,看著他的眼神異常冰冷。
村長抬起一根手指,顫抖的指向白樹溟大罵:“是你們!都是你們!是你們害的村子這樣的,都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