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的事情,白羽鳳沒有對任何人說起,就連德壽問起的時候,他也是默不作聲,而且身邊從那天起就多了一把傘,一把白色描著梅花的素色油紙傘,而且不管是何時何地他都撐著,一切仿佛都沒有發生過,一切仿佛都沒有變過!
可是德壽還是清楚的感覺到了白羽鳳的變化,更加陰冷嗜血了,更加加快了自己兩人的行為,而且一手創建了飛羽樓,也從飛羽樓成立的那天開始,他的臉上不是薄紗,而是本截銀狐麵具遮住了傾城的容顏,問他為什麼不帶著麵紗,他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不便!
一直也到十幾年後,當德壽在異國看見自己的主子,自己的少爺,那一張妖孽的傾城容顏站在異國他鄉最高的位置,慵懶、魅惑的不可一世的理所當然接授所有人跪拜的時候,德壽才懂了當年年幼的他每當說起那句‘不便’的時候,眼裏都有一些的懊惱並不是自己的錯覺!
時光流逝,八年時間悄然滑落……
樓主最近有異常!
這是德壽最明顯的感覺,已經出落的妖孽、魅惑的白羽鳳隨著炎熱夏天的過去,心情仿佛也越來越煩糟,這是以前不曾有過的事情,以前他總是一過了夏天後,心情是絕對的越來越好,但是今年很奇怪,經常發火不說,就連每次出去的時候也越來越嗜血,甚至很多時候不用他出手的時候,他都要出手,甚至還經常的遷怒與屬下,也會莫名其妙的獨自對著天空發呆、飲酒,魅惑的眉宇間有著的卻是深藏的焦急和憂慮!
而開始的德壽也全部的歸功於小少爺的事情,因為多年來,飛羽樓幾乎走邊了整個熙聖國,可是無論怎麼樣也找不到和白羽鳳生的一模一樣的小少爺,甚至連聽說也沒有聽說,很多的時候白羽鳳都會低聲的問自己,是不是他自己的感覺錯了?是不是小少爺早就不在了?
每當這時候,德壽比白羽鳳這個小少爺的親哥更加難受,當初可是自己親手把小少爺放進木盆裏放走了,雖然白羽鳳也時候也會罵自己、責怪自己,可是他卻不曾動手,然而詭異的是最近白羽鳳好幾次差點動手要了自己的命,若不是自己的武功絕對的上層的話,自己不知道死了幾次了?
“夏天要過了……”敞開的窗欞上,正在一邊五步外的德壽出神的時候,白羽鳳望著飄著絲絲白雲的天空低聲呢喃,隨意在一側輕晃的赤著的玉足不經意的就露出了毫無半點瑕疵的完美雙褪,另外一腿曲著站在窗欞上,伸手抱著,懶懶散散的把頭擱置在上麵,一襲豔麗的薄衫隨意的穿在身上,堪堪的遮住了他就要滿十七歲的身子,卻依舊是露出了大片白皙的風景,長長的發絲在他身後鬆鬆束著,妖孽的世間少有的容顏上卻又一絲化不開的焦慮,就連一向他喜歡喝的酒也被他隨意的捏在指尖,聲音慵懶,魅惑,動人:“德壽叔,你說,凰兒……到底是哪裏?”
一襲黑色身影的德壽微微顫抖了一下身子隨後恢複了平靜,麵紗下的雙唇用力的抿了下,聲音沙啞的回應:“樓主,我們會找到的,不要在太焦急了,小少爺,會找到的……”說道最後他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心疼的說不出話,會找到嗎?他也不由得開始懷疑了起來!
手裏精致的酒杯不經意間的晃動了幾下,白羽鳳低垂下纖長的睫毛,遮住了流光熠轉的雙眸裏哪一些的慌神和焦急,就連誰也沒有看見的死角,妖孽一般的容顏上,慵懶的神態裏有一些的異樣,他心裏比誰都清楚,自己等不起了,那人不會放過自己!
焦急,一種莫名的焦急從白羽鳳的身上散發出來,德壽有點不能理解的看著白羽鳳有些異常的身影,不明白一向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慵懶的不可一世的樓主這樣的焦急感是從何而來的?
一直到一天後……
“稟告樓主,屬下有要事……”沙啞的聲音在通透涼爽的屋裏響起,德壽蒼白了容顏,冒著冷汗小心翼翼的望著不遠處垂著血紅色半透明幔子的榻驚恐的說著,甚至頷首的生體有些微微顫顫的發抖,估摸著今兒打擾了樓主睡覺有什麼樣的後果?
“有死的覺悟就說!”榻上,白羽鳳斜躺著,懶懶散散的瞥了一眼後,優雅的側身,繼續閉上雙眸睡覺,就算他要找自己也的花點時間吧?熙聖國那麼大,還就不信他能那麼快的找的到?想著想著白羽鳳妖孽的讓任何人都會神魂顛倒的容顏上微微的放鬆了一點!
“樓主息怒,屬下也是因為門口有兩個少年非得說要見樓主,屬下才不得不進來打擾樓主……”
“不見!”白羽鳳慵懶的回答著,軟軟的帶著睡意的語氣也讓人不由得心生好奇,這聲音的主人會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可是他們說是帶著禮物來的,說隻要樓主看見這禮物的話,必定會見他們兩人!”德壽說著抬手把手裏的一個精美的小木盒拿了出來,恭敬的頷首,嚇得甚至連頭都不敢抬!
“那是什麼?”白羽鳳睜開雙眸,慵懶至極的透光床幔望去,隱約能看見是一個小盒子,卻懶得下去看,就繼續說道:“你幫我看看是什麼奇珍異寶,好的就留下,不好的就丟出去,然後‘請’走,我不想見人!”心煩著呢,哪裏來的那麼多人要見?
“是,樓主!”德壽低聲的應答著,遵從命令小心的打開了那一個盒子,也期待有什麼奇珍異寶一樣的東西,可是當他打開後,臉色立馬的拉了下來,‘啪’一聲趕緊的合上,有些怒氣的說道:“樓……樓主,屬下立馬把他們兩人‘請’走,敢這樣戲弄我們飛羽樓,活膩了,屬下……”
“嗯?”白羽鳳有點詫異:“是什麼東西?讓你都動怒了?”流光熠轉的雙眸淡淡的瞥了一眼低聲的說著:“是什麼奇珍異寶,還是磚頭瓦片的?讓你這樣生氣?”
德壽渾身一顫,抬手有些不安的說道:“回,回稟樓主,都不是,隻是一條有些陳舊的紅色絲帶而已,就和樓主束發用的一樣……”
話,還沒有說完!
德壽值覺得一陣輕風拂過手裏一輕,在緩過神來的時候,之間不遠處垂著的半透明薄紗還在晃動,而且自己的手裏那一個精致的木盒已經不見了,自己的樓主……樓主已經與自己擦肩而過奔了出去,德壽回頭看去,也隻能勉強的看見一抹紅色的殘影掠向了外麵大堂的方向!
樓主,果然很異常,而且樓主的心裏一定有隱藏的什麼事情,比如……八年前那幾天離奇的失蹤!
片傾後,另外一處安靜的房間裏,白羽鳳眼下卻是戴著半截銀狐麵前狠狠的瞪著站在自己身前五步外的人,兩個漂亮的少年,一個是一抹月白色,一個是一抹淺黃色,兩人的額間,分別刺著銀色的新月和星辰,白羽鳳知道,這是伽洛身邊的十二星宿中的其中兩個殺手,也是年齡最小的兩個殺手,要問他為什麼知道,還不是當年伽洛給他說的?說了要是自己不回去,他就會派殺手來,殺自己的弟,原本也以為他隻是說說而已,可是哪裏知道,還真的派了兩人來,還帶來了自己當年遺落在伽洛身邊的紅色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