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薄的黑紗窗簾遮光極好,擋住了日出斜射的餘暉。
陸稚趴在枕頭上睡的極沉,裸露的上半身後背的雪白皮膚上,零碎的紅印斑點,像一朵朵鮮豔的梅花。
房門忽然被從外麵推開,陸稚的後腦勺頭發上多出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揉搓安撫著,下一步動作是十分霸道的抬起陸稚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陸稚緊閉的眼皮動了下,睫毛輕顫睜開了眼睛,就被迫接受某人霸道的侵略,嗓音是剛睡醒的沙啞,不滿道:“我還想睡。”
沈祁手順著陸稚的背脊滑入被內,在陸稚的後腰按了按,“好,你繼續睡。”
陸稚聞言,眼皮子又閉上,頭換了個方向擺,慢吞吞道:“往上一點。”
沈祁繼續幫陸稚按摩著,忽然道:“今天是農曆30。”
陸稚沒動。
三秒後,陸稚倏然睜開眼睛,從床上彈坐而起,某個難以言喻的位置抽痛的瞬間,令他倒抽一口氣。
沈祁皺眉:“急什麼。”
“你怎麼不早說!”陸稚急忙打開手機一看,好家夥,距離他們回國的航班隻剩下兩小時,去飛機場的路程都要一個半小時了。
陸稚和沈祁在兩個月前正式舉辦了婚禮,就到處去世界各地旅遊,順便度度蜜月啥的。
陸稚答應了親哥陸承軒要回去過年,預訂了回國的機票。
等陸稚收拾完行李,急急忙忙和沈祁坐車到機場,卡著點坐上飛機的瞬間,陸稚才鬆了口氣,頓時不滿的踢了踢沈祁的腳:“你都記得,怎麼提醒我?昨晚還給我亂來。”
說到後麵那句,陸稚頗有種磨牙的感覺。
沈祁不置可否,讓空間拿來一杯熱牛奶,遞過去:“喝完休息一會,醒來就到了。”
陸稚瞪了他一眼,還是接過熱牛奶喝了口,挪動了下屁股,打了個哈欠閉上眼,很快又睡了過去。
沈祁放下手中的雜誌,扶住陸稚的頭枕在自己肩膀上,又細心的給陸稚蓋上毛毯,指尖輕輕撫過陸稚打哈欠時凝聚在眼角睫毛上的淚點,眼中的專注,是旁人看了,也羨慕的深情。
飛機到站後,剛走出機場,迎麵吹來的寒風讓陸稚縮了縮脖子,“嘶,好冷。”
沈祁拉著他往懷裏一塞,大皮衣將人一罩,垂眸淡淡嘲諷:“要風度,不要溫度,嗯?”
陸稚心虛的眼神亂飄。
做了幾萬年的神,哪還會怕冷怕熱?隻是還沒適應普通人的體質罷了。
“小稚,這邊。”一台黑色越野跑車內,坐在駕駛位上的李玫瘋狂揮手。
“哇,真的太冷了。”陸稚坐上車,就被車內的暖氣吹的渾身舒暢。
沈祁放完行李上車,就握住陸稚微涼的手。
陸稚不滿的嘀咕:“不對啊,你穿的衣服也不厚,怎麼就不冷呢?”忽然,陸稚瞥見沈祁大意領口內的一張符紙,眼睛瞪圓,“好啊,原來你才是故意耍帥的那個,用靈符隔離寒冷!”
沈祁被發現完全不心虛,跟陸稚穿的像隻企鵝不一樣,他的穿著就是行走的模特,道:“自己忘了,好意思說我?”
陸稚被噎了下。
確實,他自個兒也可以畫一張符來保暖,就是忘了。
“你哥在和楚時靈他們在忙活,就讓我過來接你們。”李玫拐了個彎,歎氣:“我本來還想親自下廚。”
陸稚:……死去的恐怖廚藝突然攻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