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很大,各種高級的廚具設備都有,卻積了一層薄灰,冰箱也是空空如也。
胡星語想到幹淨敞亮的客廳,猜測周續可能隻是偶爾回來住這,所以才沒有傭人、管家。
偌大的別墅雖然就隻住她跟兩個保鏢,胡星語卻一點也不感到害怕,她小時候一個人晚上在深山老林裏都待過。
她坐在沙發上,給兼職的餐廳經理、家教的家長發去信息請假。
學校的假她早上就請了。
半小時後,外賣到了,她準備出門去取,保鏢甲和保鏢乙剛吃完手裏的外賣,便幫她去大門口將外賣領了回來。
胡星語吃完之後,緩緩地拐上二樓,選了一間鋪了床單被套,有浴室的房間,簡單地擦拭了一下身體,在衣櫃裏找了件襯衣換上,就躺床上睡覺了。
摔下去的時候,她的右額往上的頭部砸到樓梯的棱角,破了個深口,縫了針,身上、腿上也有許多處破了皮,現在傷口在發癢,她想,睡著了,就沒有這種難受的感覺了。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周續都沒有回來過。
胡星語吃著塑料盒裏的餛飩,想著自己微信裏1.8元的餘額,還有幾十塊就限額的花唄,陷入了沉思。
還有一個多星期才到月底,兼職工資也要下個月月初才發,發了她就要還花唄。
害!她這窮困潦倒的人生。
她望著筆直地站在門口的兩個保鏢,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嘿,保鏢大哥,你倆能進來一下嗎?”胡星語聲音嘹亮地衝他們喊。
兩保鏢相互對視了一眼,猶豫了一瞬,扭捏地走進了客廳。
“胡小姐,叫我們有什麼事嗎?”保鏢甲盯著胡星語頭頂的紗布疑惑地問道。
心想,老板隻吩咐了他們要好好看管監視她,不讓她跑出去,可沒讓他們當傭人伺候她。
要是她指使他們做什麼過分的事,他們可以拒絕。
胡星語抬眸看著他們,有些不解地問道:“你們晚上也必須戴墨鏡嗎?這是強製性的職業要求?”
“是的,胡小姐!”保鏢甲答道。
“哦哦,現在你們老板不在,可以不用那麼嚴肅的,你們可以坐下休息啊!放心,我也不會跑的,更不會告你們狀,我想跟你倆商量個事兒。”胡星語笑著說,示意他們坐在對麵的沙發上。
倆保鏢麵麵相覷之後,猶豫了一會兒,有些僵硬地坐了下去。
胡星語見他們坐下,繼續說道。
“嗯……就是吧,我被你們老板關在這養傷,要等傷完全好了,他才放我自由,我估摸著至少得要一個多星期,但我又不想天天吃外賣,我想,你們也吃膩了吧,我會做飯,而且還做的很好吃。
不如我們仨兒就分工合作,一個人買菜,一個人做飯,一個人洗碗,一起解決這段時間的夥食問題,怎麼樣?”
倆保鏢再次麵麵相覷之後,思考了一分鍾,點了點頭。外賣確實吃煩了。
……
白天睡多了,今天晚上,胡星語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以前除了兼職,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追趕陸懷洲,現在一下沒了追求與目標,一閑下來,心裏總是空落落的。
她點開手機,隨意地瀏覽著微博,楚依依發了在酒吧裏嗨的照片,全是惹眼的帥哥靚女,最後一張,她摟著陸懷洲的合照最是耀眼。
她點了個讚,退出微博。
其實,即使陸懷洲與楚依依真的在一起了,哪怕結婚,她都不會有多難過。
她對陸懷洲的感情,並不是愛,也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隻是被她放大了一萬倍的自我感動之情,由於陸懷洲的冷漠拒絕和旁人對她的嘲笑,這份感情便逐漸變了質,成了一種執念。
她自己也知道這種執念在醫學上又被稱為一種精神疾病——感情妄想症。
犯病時她沒法控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