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抿著嘴唇,他眼眸中泛著寒光:“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早不是秘密了。”少年抿著嘴唇,“所以,父皇寫不寫傳位詔書,對我而言,也不要緊。”
“另外,廢太子已經被皇後娘娘放出來了,也妄圖和我一樣逼宮,可是有什麼用呢?還不是被我給抓了起來,父皇現在隻剩下了那個父皇最不看好的三皇子了。”
說著,穆綏便走出了房門。
一種無力感在皇帝心中升騰起來。
“咳咳咳咳咳——”他又接著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王泉見狀,急忙上前用手帕托著。
他的咳嗽聲停止,皇帝看了看手帕上麵,上麵正是一灘黑紅的血跡。
他此時此刻,現在有了種預感,他能預感到,他的時日不多了。
“周善呢?”
“回陛下,”王泉的聲音裏麵帶了幾分顫抖,“陛下,您忘了嗎?拱衛司也被六皇子控製住了嗎?”
皇帝再次閉了閉眼眸,然後張開眼睛。
“王泉,把傳位遺詔拿過來。”
“陛下您這是?”
“快去。”
“是,”王泉應聲,然後忙不迭的去拿了東西過來。
王泉在一旁磨墨,然後將毛筆還有詔書遞給了皇帝。
皇帝手腕微動,一行行黑色的小字跡便落在了上麵。
沾滿了墨水的毛筆寫出了最後一捺,皇帝的詔書便寫好了。
他把手裏的東西遞給王泉,並且不忘囑咐王泉:“這詔書你藏在光明正大的後麵,一定要讓穆白登上皇位。”
“是,陛下。”王泉接過,他趕忙跪了下來。
出了養心殿,穆綏回到了自己的宮殿裏麵。
“怎麼樣了?”穆綏對著上前來的人說道。
那人趕忙跪下來了,拱手:“回殿下,大將軍被野狗吃幹淨了,我們去現場看過了,現場連屍骨都找不到了。”
良妃也坐在一旁,聞言,她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來了作嘔的神情。
“綏兒,我們現在最大的敵人就是你三哥了,隻要殺了你三哥,這皇位就是你的。”良妃說。
“這我當然知道,”他拿起手中的一封書信,他拿著這封書信展示在了良妃的麵前,“我準備讓東月部落調一些精騎過來幫我。”
良妃訝異:“他們怎麼會無端端的來幫我們。”
“所以我給了他們允諾,隻要助我登上了皇位,我便把燕雲十六州送給他們。”
“的確,要是想讓他他們幫助我們,我們是得付出一些代價,不過隻要成功了,這些又算是什麼呢。”
兩個人正說話間。
有人進來再次跪下:“殿下,娘娘,不好了,出事情了。”
“出什麼事情了?”
穆綏和良妃兩個人雙雙站了起來。
“陛下,駕崩了。”
*
燕北。
眾人圍聚在一起。
那是一個祭壇,祭壇中間雕刻著著一隻黑色的狼頭。
墨月一身繁雜的裝飾和穿著,他的臉上還帶著麵具,站在了祭壇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