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個什麼?陸頭領,之前的形勢早已表明,他程棟也無意與我等為敵,說明他看的還是很清楚的。這個意思,大家不會不明白把?怎麼答對他程棟,淩某心中有數,陸頭領毋須擔憂。”淩頭領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臉色也不複之前的和煦,語氣平緩神色淡淡的說道。
陸頭領深知這姓淩的雜碎手下有多少人馬,就是把他和關係不錯的張頭領綁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在此時此刻他必須出頭,如若不然,他的人馬很可能就被這姓淩的一口吞下去了。事關己身利益,不得不拚那!
“淩頭領,既然如此,我們一拍兩散。自此你做你的盟主,我也樂的逍遙自在,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便是!既然如此,那陸某就先行離開了,各位,告辭!”陸頭領微微一抱拳,就一抖披風準備走出營帳,卻聽到身後一聲輕笑,淩頭領淡淡的話卻是擊碎了他的僥幸。
“井水不犯河水?嗬嗬嗬,這又是哪裏的話?不是聯盟的人,就是聯盟的敵人!”
陸頭領猛然一回頭,右手自然而然的握在了刀柄之上,營長眾人神色各異的看著對峙的兩人,幾個素來交好的頭領在暗地裏對著眼色,終於有人按耐不住,起身怒喝道:“姓淩的!你莫要欺人太甚!”
陸頭領心中一亮,可算是盼來了聲援的,冷笑一聲道:“姓淩的!我們都知道你的勢力最大,手下一千五百多人馬。但是我們哥幾個也不是吃素的!單單在場的,我和老張加起來就有1000人馬!吃下你確實沒有把握,可打的你滿地找牙是綽綽有餘了!怎麼著,你想試試?”
“我也有三百人馬!姓淩的,大家各走各的路,咱這裏的規矩向來就是這樣,從來沒有聯盟一說!你壞了規矩,大家也不說什麼了,但是你不給其他兄弟的活路,咱們就能和你拚命!”那個率先開口聲援的頭領也是握住了刀柄,一副不惜發難的模樣。
可是陸頭領口中的老張,這個平日裏與他關係不錯的頭領卻是詭異的沉默著,陸頭領連連向他打著眼色卻被他視若無睹,陸頭領心中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心中一突,難不成……
淩頭領笑眯眯的看著幾人說完,這才撫掌大笑道:“好!好!好!難得的一出大戲啊!”
“姓淩的,咱們就此別過,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若是有機會,還可以一起喝酒!別撕破了臉皮,大家都不好看不說,我手底下的500弟兄也不答應!”陸頭領心中發突,可在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萬萬不能在氣勢上輸人一籌,毫不妥協的回敬過去。
淩頭領聞言卻是表出一副詫異的模樣,嘖嘖道:“嘖嘖?陸頭領,莫不是你搞錯了把?你手下的500弟兄?他們答應不答應,與你何幹?”
淩頭領的冷言冷語徹底惹火了陸頭領,陸頭領漲紅了臉,腰間的佩刀已然出鞘,流寇本色盡顯的大罵道:“草你祖宗!姓淩的!想怎麼著劃下道來,少在這人五人六的放那香屁!”
淩頭領似笑非笑的看向張頭領,那剛剛還沉默著的張頭領見狀輕歎一聲,輕聲說道:“老陸啊……聽我一句勸把。跟淩老大賠個不是,淩老大是大度之人,不會計較的。”
說出的這話,連張頭領自己的不信,怎麼看這個淩頭領像是那種宰相肚裏能撐船的人。可即便如此,這話,還是得說下去。
“淩老大說的是,我們必須得抱團,才能抗衡那程棟,否則馬老四的今天,就是我們的明天那!諸位,聽我一句勸,聯盟把!大家還是兄弟!”
“放屁!老張!你說,是不是姓淩的逼你了?他嗎的!你怕個球,兄弟的五百人馬在呢,你怕個什麼!”陸頭領怒目而視,青筋暴起的模樣讓老張輕歎著轉過了頭,心知今日是不能善了了。
“老陸啊,你那500人那,現在是老張管著呢。老張勞苦功高,勢力也大,加上你的人馬,他也有上千人了,做個聯盟副盟主,綽綽有餘啊!在這麼個形勢不明的時候,淩某也不得不使些手段,否則怕是某些人壞了我等的大計啊。”
陸頭領一聽這話頓時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看著張頭領,喃喃道:“老張……你!”
兔死狐悲,陸頭領的心中反倒是沒有對張頭領的過多怨恨,最大的念頭,竟是對戰場之上的馬老四產生了一縷愧疚。兔死狐悲啊,不就是如此麼!悔啊!若是早知如此,還不如把這五百人全拉到戰場上去,作用雖然不大,好歹也能有些念頭啊!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