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海上霸主 二五九、初現端倪(3 / 3)

這些唐風都清楚的很,他更知道,別看如今這個貴妃總是深入簡出,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但她的手段,卻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就憑她在皇帝耳邊的一句話,唐風就有可能從天堂落到地獄。

麵對著楊雁,唐風或多或少的,都會有一絲較勁的意思。他也不走台階,直接利用門樓的高低落差跳了上去。

雖然是風沙漫天,但楊雁依然是絲綢彩帶恢恢滿撒,麵上波瀾不驚。看唐風跳上來,點了點頭,“不錯,你還是這樣,從來都會將我當成對手,這樣不錯,就憑著這點,外界的傳言,都是子虛烏有。”

楊雁的不苟言笑,唐風並不介意,他與楊雁可以說是非常熟了,自然知道她很少在旁人麵前露出笑容,能看到楊雁笑的時候不多,皇上在的時候,子女在的時候,別的時候,就很少了。

楊雁的話讓唐風的心情放鬆了不少,在他的眼中,楊雁能代表李治,所以她的意思,也就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昨天的默不做聲,如今看來,也隻是心煩不想說話罷了,唐風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笨,怎麼當時頭腦一熱,就不會說話了呢。

如今想來,也許當時是因為狄仁傑語出驚人,自己受了比較大的震動,所以才會如此愚蠢吧。

“你看那兒。”

楊雁伸出手指,指向身子稍下的地方,那裏是一處牌樓,樓麵上刻著二十八個碗大的字。這字的劃痕相當的重,看起來是硬刻上去的。

“澤國江山入戰圖,

生民何計樂樵蘇。

憑君莫話封侯事,

一將功成萬骨枯。”

唐風念了一遍,神色凝重,這詩寫的雖好,但意境上實在與如今的永徽盛世有所衝突,而刻的地方,竟然是玄武門的門樓一側,這簡直是有些大逆不道了。

“怎麼,有什麼想法嗎,告訴你,這詩是今天晨時突然出現在這裏的。”

楊雁的臉上,露出的玩味的笑容,似乎想看看,這個曾近的十一樓的樓主,如今還剩下幾分風采一般。

唐風眉頭緊鎖,一臉的憂色,這首詩如今出現在這裏,實在是對皇上的大不敬。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真是好句,不過唐風,我告訴你,這是我刻上去的。”

楊雁的一句話,讓唐風勃然變色。

但隨即他又有些疑惑,這簡直是不合情理,在這樣的地方,刻這樣的詩句,不外乎是諷刺如今永徽皇帝窮兵黷武,好大喜功,不在乎百姓的死活,輕挑戰端。可楊雁為什麼會這麼做,在唐風看來,楊雁從來都不會理會政事,這樣做的唯一目的,就是因為有人吩咐。

不需在想,唐風的腦海中,已經很自然的躍出一個身影來,原來是他,這就對了,可這又不對了,在這樣的地方刻這樣的詩,是什麼意思?

任唐風是聰明絕頂,可也被這稀奇古怪的事情搞昏了頭了。

風漸漸大了,風沙卻不見減弱,反而又加強的趨勢,呼呼的風響,是如斯悲涼,將那二十八個大字,吹的絲絲作響,那聲音,就好像是萬千的鬼魂的哭號不已。

“最近長安城中看似平靜,實際上已經有些紊亂了,當然,這都是皇上說的,如今長安城內是殺機四伏,流言四起,雖然不至於人心惶惶,但依然不複往常的平靜,唐風,這你都不知道嗎?”

唐風確實不知道,他也是隨著李治回到長安的,長安的事物,在這之前,大多是大理寺卿唐林,在加上薛淩負責,回來之後,他因為忙於這次潛龍號的出海,所以也沒有總結這階段長安城的變化,剛剛聽薛淩說流言四起,他還有些疑惑,如今經楊雁的口中在此說出,他已然想出了點眉目。

“莫不是敵人的計策,到處散播流言,以挑撥朝廷上的安寧,讓我大唐起了內亂?”唐風疑道。

楊雁點頭道:“當然,最不濟也能延緩大唐出兵,所以皇上才幹脆讓我刻下這首詩,這道理我也不太明白,皇上隻說,如今百姓的反應,會對大唐以後的出兵有礙,必須用猛藥震之,流言四起,百姓們四處說說,也許隻是茶餘反口的笑談,可是。”楊雁一指那句詩,冷冷的喝道:“若是如今在說,那就是涉嫌謀逆了。”

風沙更甚,唐風心中發涼,雖然站在他麵前的,隻是一個女子,可這女子所有的氣魄,實在是常人所不及,甚至他都懷疑,即使是滿身殺氣的殺神,站在這位娘娘的麵前,也會顫抖。

這並非是因為權力的本身所帶來壓力,而是氣勢上的壓迫感,在這樣的天氣下,在唐風的感覺中,楊雁似乎與天地一同站在了一起,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有無上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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