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苾何力正在範陽休憩,他本就是個粗人,不想薛仁貴,總是想著皇帝聖旨背後的用意。到了範陽以後,契苾何力買了間宅子,這些年他得的賞賜也不少,自然不愁錢財之物。
不過今天,契苾何力可不似往常一般清閑了,這天府上來了一個他不想見的人。
“堂堂無情劍,今天怎麼想起見我這個糟老頭子來了。”
契苾何力坐在廳堂之上,苦笑的看著這個全身混紫,手執長劍的女子。
段伶臉上笑意盈盈的道:“怎麼,義父,不要伶兒了。”
契苾何力的臉猛地垮了下來,憤聲道:“哼,義父,看你做的好事,為了一點私人的恩怨,那天你竟然——若不是沒有人知道你我的關係。你以後在想見你義父,可見難了。”
段伶輕身坐到契苾何力的身前,嗔道:“孩兒知道錯了,當時還不是受了楊雁的挑撥,你知道的,我隻有楊雁這一個朋友。”
契苾何力終究隻有這一個女兒,當年他在戰場上收養了這個棄嬰。將他寄在一家農夫中。過的十年,等段伶來找他的時候,契苾何力才發現,十年她另有奇遇,竟然學的一身的本領。
“這次聽說義父被趕到這裏養老,所以來陪陪你。”
契苾何力的臉上稍顯溫柔之色,隻是隨機有轉為苦惱道:“你這次以來,皇上必然會知道,唉,希望皇上可以看在老夫的功勞上,免老夫一死。”
段伶想起那個皇帝,哼了一聲,冷道:“放心,我就不信,誰還能發現我的身影。”
契苾何力寵愛的摸著段伶的頭發,知道她心高氣傲,在江湖上名氣卓著,自然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對了,義父,我在途中看見一支軍隊,氣勢洶洶的奔這邊來了,路上肯定是有了誰的授意,竟然沒有人阻攔。看他們的樣子,估計幾天就能到範陽。”
契苾何力哦了一聲,他對軍事已經不太關心了,況且段伶也沒有說清楚,他也沒有在意。
段伶看義父不在乎,不高興了,扭著契苾何力的胳膊道:“義父,我可是為了你跑了好幾天的高句麗了,還費力的學了些高句麗話。”
“你去高句麗幹什麼?”
契苾何力奇道。
段伶假作吃驚道:“義父不會是人老了糊塗了吧,皇帝會無緣無故把你弄到範陽來?像你這樣的大功臣,即使犯了錯,也不可能被趕出長安。最多就是將你禁在長安罷了。若是義父一個憤怒,投了敵人,那豈不是大唐的損失。”
契苾何力沉默了,他活了大半輩子,對於軍事上的變動,有著一種在戰場上培養起來的敏銳的直覺。剛剛段伶說有一支軍隊,他就猜到了應該是鳳凰軍,所以他才有些遲疑,皇上不會是想把這支軍隊給他吧。他這幾年殺的鳳凰軍,沒有十萬,也有八千了。
“對了,你到高句麗探聽到什麼了?”
段伶嗬嗬笑了兩聲,才轉成了凝重道:“蓋蘇文那個老賊子,雖然不懂得如何治國,但確實是個軍事天才,即使有百濟的加盟,新羅還是節節敗退,新羅正打算向大唐求援呢。”
“看來征高句麗,勢在必行了。”
契苾何力歎了一聲,站起身,沉聲道:“看來,這次的戰事,真的要開始了。”
PS:書友評價的很中肯,確實寫的很亂,我會努力改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