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是老戰友了,對於對方的行軍布陣韜略之法,雖不說了如指掌,但也能從中找出蛛絲馬跡。契苾何力與李世績拚殺了三年,還能看不出來這其中的貓膩嗎。隻不過契苾何力是借著這個場子,和李世績一分高下吧。
大唐這三年來地方建設高速發展,尤其是洛陽,定讓那些久未來過的人瞠目結舌,不過隴右方麵,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李世績並不知道,在表麵上是為了人口流動和練軍的同時,李治算計的背後,還有著更深層次的想法。這也正常,李世績畢竟是武將,而且久不在京師,自然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或者知道的不是時候。否則以他的精明,或許能推知一二。
“皇上,老臣三年來勵精圖治,基本上已經完成了您的規劃,隻是不知道,這今後的路,又該誰來走呢?”
“將軍。”劉耿打斷了李世績的思維,有些赧然的道:“這鳳凰軍,又該如何是好?”
李世績的眉頭皺成了一團,劉耿不提倒好,這一提,他也有些犯愁了。
鳳凰軍早已經不是李世績手中的鐵軍了,三年來,鳳凰軍被徹底的灌輸了自己是山賊的思想,且不管當初為此花費了多少心血,但現在的鳳凰軍,完全沒有了一個軍隊應該有的紀律。在他們的心裏,聽從命令是天職,燒殺搶掠更是天經地義。
“這該如何是好。”李世績看著劉耿期望的眼神,卻久久沒有說話。
…………
“皇上,這,好嗎?”
唐風遲疑道。
李治看了唐風一眼,饒有興趣的說道:“唐風,你變了啊,以前的你,是絕對不會問的。”
唐風頓了一下,苦笑道:“皇上說的是,我還沒有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變了。看來洛陽這三年,我真是失敗。”
李治搖搖頭,否定道:“不要這麼說,我還是喜歡現在的你,幫我出出主意也不錯,隻要不陽奉陰違就行了,小桂子有時候也是說的,我都不在乎,何況是你。要知道,在滿朝的文武中,隻有你,離我最近。”
李治說的這是實話,不過原意應該是:隻有你,才和我相處的時間最長。
唐風感覺自己真的變了,皇上這幾句話說完,他的心裏竟然酸酸的,有些吃味。
“你也知道,鳳凰軍已經不能稱之為大唐的軍隊了,可畢竟是為朕打拚了三年,朕也不會過河拆橋,讓他們到更殘酷的戰場上去,未嚐不是一種方法。在說,這樣的軍隊,也許會給我們的對手一個意外的驚喜也說不定。”
唐風不確定李治真實的想法是哪一個,不過一舉兩得的事情,現在想來還是劃算的。隻不過他實在是不懂,這樣的軍隊,李世績是如何控製的了的。
“皇上,沈從那小子,怎麼沒見。”
陪李治下棋下到一半,唐風突然想起自己的副手來了,自己走的時候,明說了一定要隨侍在李治的身旁的,怎麼這次回來,竟然沒有得見。
李治隨手擺了一顆棋子,說道:“沈從被我派到登州去了,薛仁貴剛剛去,我不放心。”
唐風看著分散在四外的白子,駭然道:“皇上,我聞得朝中大將多被貶黜,朝野上下都以為皇上重文輕武,這難道是真的?”
“契苾何力、李世績、薛仁貴……”李治意外的一口氣將被罷黜的大將說了個遍,最後捏起一枚棋子,看了半天的棋局,突然在西方黑白的邊境凹凸上,孤零零的放了一顆棋子,並鄭重道:“李道宗。”
唐風恍然大悟,心中更加駭然,對李治的高瞻遠矚佩服不已。隻是他還有一個疑問。
“皇上,契苾何力在隴右領軍數年,為何突然被——”
李治微微一笑,手一指西方那個棋子道:“契苾何力雖堪大才,不過他打仗太過老練,雖攻勢淩厲,但未免有正缺奇。東方非正兵無以破高句麗,而西方,需奇兵以滅土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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