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以文會友酒會詩(1 / 3)

劉嵐一走,酒樓裏的人也稀稀拉拉的走的隻剩下幾桌,而李治身旁的一桌年輕人卻沒走,李治正想離開,偶然間聽見一旁的年輕人的隻言片語裏提到了於誌寧,就又坐了下來。一邊品嚐著王連點的特色小菜,一邊留神幾個人說的話。

“井治兄,聽說你和於誌寧於大人是同鄉,怎麼不去找他向皇上謀個一官半職?”

坐在左麵一個身材矮小的書生尖著嗓子問。

“高兄不也是懷揣著已然故去的魏征魏大人的薦書嗎,那可是無價之寶啊。”被問的人嘬了一口狀元紅,笑道。

“唉,井治兄這不是嘲諷我嗎,家父隻是跟了魏大人幾年,蒙大人照顧,在先皇麵前保舉做了一個刺史,心中一感到愧疚,我雖不才,也相信可以憑著自己的本事考取功名,等我功成名就之時,在把這薦書拿出來,讓大家都看看,我高士達對得起魏大人的這封薦書。”

“好--”

這些話說的鏗鏘有力,李治不禁叫了一聲。

幾個書生轉眼看了李治一眼,高士達冷道:“這位朋友,偷聽別人談話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對不起對不起。”李治站了起來,走到高士達身旁,笑道:“剛剛聽這位兄台如此有誌氣,所以才禁不住聽了一會兒,各位莫見怪。”

“算了,和他一般見識作甚,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高兄,咱們繼續,不要壞了酒興。”另外一個人拉過高士達,幾個人又繼續飲酒論詩,隻那個叫井治的歉意的看了李治一眼。

李治被人冷落,頓感無趣,剛想離開,又隱約聽見幾人的言語中又提及駱賓王三字,悚然一驚,不動聲色的坐下,又繼續偷聽。

王連見太子興趣正濃,心裏責怪這幾個書生,但又不好明說這不是久留之地,隻能暗自祈禱他們別在說什麼讓太子感興趣的話了。

另一個名叫孫南執的書生正滔滔不絕的誇自己的同鄉,就聽見他道:“眾位有所不知啊,我是青州博昌縣人,縣丞之子今年九歲,名日‘駱賓王’,別看年紀小小,卻極有才學,我曾與他談論天下,他的見解我很是佩服呢。”

“他有何才?”一直不說話的文啟明不服道。

“待我繼續說,他七歲是曾作詩一首,我來念與大家聽聽。”孫南執看有人不服,猛喝了一口酒,站起來朗聲背了一首詩。

“鵝,鵝,鵝,

曲項向天歌。

白毛浮綠水,

紅掌撥清波。”

“噗--”幾人正聽著這首詩,就見李治的臉上露出想笑有不敢笑的表情,待朗完了,李治實在是憋不住了,笑出了聲。

“這位兄台請了,如是不通聖賢書、不拜孔聖人,又何必在這裏取笑,莫不是有意侮辱斯文嗎?”

孫南執氣道。

高士達卻走到李治身前,王連的手摸到腰間防範,卻見高士達一反常態,深深的一鞠躬,敬道:“這位兄台既然有心,還請來一同飲酒如何,我們彼此探討一下。”

“文鬥,好啊。”李治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自己正感到沒勁,隻在這裏聽人家說,這不,有人上門來請,怎麼能不去呢?

“公子。”王連急叫一聲,見李治絲毫不理會,隻得狠狠的瞪了高士達一眼,豈料高士達微微一笑,竟不理睬他。

眾人拚了一張桌子,李治坐在東側,見大家都坐好了,施了一禮道:“各位都是雅人,小弟李淩,初來乍到,冒犯了大家,請多多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