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驚訝的四人,風揚繼續翻找著。
很快,他便憑著自己的洞察力與過人的堅持率先不負眾望的找到了。待他打開玉盒,卻是遲疑了。
薑輝好奇的問:“你幹嘛不服用,這寶貝可搶手的很,你若是不趕快服用,等那群老家夥琢磨過來勁兒回來,你就沒機會了。”
風揚看了看一旁豔羨不已的墨玄,好奇的問:“方才我聽見你說你叫墨玄,是嗎?
墨玄一呆,很難以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問:“你不第一時間服用這萬年難遇的寶貝,卻是在此詢問我的名性,你不是……”
他並未說出自己心中那氣急敗壞的言語,他是九族年輕一輩中極少數知曉風揚身份的人,也是作為備選為九族傾力培養的妖孽天驕。因為這中糾葛,他對於風揚本就沒有什麼好感,再加上方才風揚那展現出來的遠超於他的智慧與膽略,另得他一向自傲的才智微微地有些挫敗感,這才由於一係列的原因使得他心中不爽的同時卻也沒敢造次,以免給九族真正的掌權者留下覬覦風揚身份地位的不好印象。
風揚笑了笑,沒有理會墨玄那沒曾說出的難聽言語,真誠的問:“你比我更想服用這萬年雪參?”
這一次,在場四人都呆了一呆。
墨玄看著他那真誠的雙眼,純真黑亮的眸子讓機關算計慣了的墨玄不禁有些自慚形穢的感覺。呐呐的說不出話來。
一旁站了許久的張樹似領會了些什麼,沒理會薑輝嚴厲的製止眼神,隨意的從風揚手上接過了萬年雪參,轉身遞給了墨玄,隨即撓了撓頭道:“小哥哥要給你用,你就用了吧。”
隨即墨玄、莊飛與薑輝定定的看著風揚,卻連一絲一毫的不滿與不舍都沒有看到。
墨玄深吸一口氣道:“風揚,多謝了。”隨即,看了看張樹,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對於他墨玄從小的驕傲,這些,以足以熟識他的所有人驚訝的把下巴都掉地上了。
沒有理會一旁專心煉化萬年雪參的墨玄,薑輝與風揚四人仰頭看著遠處時不時閃亮起來的戰鬥光華。莊飛好奇的問薑輝道:“叔叔,這計劃到底如何,為何我爺爺之前絲毫不知?”
薑輝嗬嗬一笑,意味深長的看了莊飛一眼,道:“我也不知,怕我們當中隻有姬旭與墨玄侄兒略有所知了。族內大事,怎會給你我這等年輕子弟言明呢,畢竟修行無歲月,對於族內大人物來說,我等雖是在國內小有名氣,可放在我聯合國萬年曆史上,也就不值一提了。所以,對於九族讓你覺得悲哀與寒心的事兒,你該持著一種尊重先祖的心態去對待,懂嗎?”
又是一句“懂嗎”,而這次卻不是姬旭對風揚的教誨,而是薑輝對莊飛的教誨。
一旁並不知曉其中滋味的張樹與風揚,略略詫異於莊飛關心的與他們並不相同,也驚訝於莊飛那快速皺緊的眉頭又刹那舒展開,但由於之前的不愉快,風揚與張樹並未詢問。
遠處,一聲震天動地的嘶吼打斷了四人心中紛繁的想法:“九大家族,你們想引起整個國家的覆滅嗎?我佛門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細細的思量了下,薑輝自言自語道:“伏虎羅漢,完了。”
莊飛身子一僵,隨即駭然的問:“一位王者,一位耗費了無數資源與時光、經曆方才修煉有成的王者,就這樣完了……嗎?”
薑輝點了點頭,即使到了這一刻,他那比不上姬旭的果決扔讓他覺得心顫。
下一刻,風揚與張樹也覺無比駭然。
隻是伏虎羅漢聲音落下的下一刻,遠處原本時不時亮起戰鬥光華的天邊,此刻確如修羅海般泛起無邊血色與滔天殺意。
張樹呐呐的道:“修羅血海殺陣……”隨即他便捂住了自己張大了的嘴。
風揚轉頭好奇的問:“那是什麼?”
張樹呐呐的不敢言語,偷眼看著薑輝,期待他師父兼父親的原諒。
薑輝擺了擺手,道:“告訴你們也沒什麼,你們這次試煉場所在,乃是上古一位大能者的洞府,其間仙草靈葩無數,祥禽瑞獸也是數不勝數,更有各色法寶與天才地寶隱沒其間,等待後人汲取。但那位大能並非我九族大能,乃是一位道號‘熒惑真人’的洞府,是他為培養後市子弟所遺留下的。可無奈歲月無情,修行路窄,在他踏入更高境界的時候,他隕落了。就此,他的家族與勢力也日一敗落,終於一天淹沒在了曆史的長河中。但他們並不甘心辱沒先祖的威名,他們留下了這座試煉場,以求後世子孫有大機緣者再入此洞接受先祖遺留下的福澤。但天意弄人,至此熒惑真人的子孫也未有大機緣者進入此洞。好運的是,此洞並未埋沒,萬載前我九族先祖一飛衝天時感應到了此洞,更是明了這洞的非凡與深厚福澤。這才施展大法力,在敬畏那位熒惑真人的同時打開了這座洞府,並定下了此地為我九族最高規格的試煉場,非我九族真正的妖孽天驕,不得入內試煉。”
風揚不解的問:“這與那天邊的‘修羅血海殺陣’有什麼關係呢?”
薑輝似是對風揚這次的反映有些驚訝,問:“你難道還未曾領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