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的一聲,古樸厚重、大氣威嚴的鍾聲響徹在聯合國的大小星域間。由新進九大執行官主持的第一次會議,於此刻,正式拉開了序幕。
隻見,鍾聲落下的那一刻,星夢殿內會場原本零星的燈光瞬間一暗,隨即便見一副紅塵仙景飄然而升。
遠在各大星域觀看此次盛會的民眾們,看著天目鏡裏星夢殿內的盛況,如親臨其境般,陶醉於這幅畫卷的瑰麗,神馳目眩、杳然神往。
隻見一座圓拱形的大殿中,頂部一片深邃浩淼的星空圖悄然運轉,其下山川為座、湖海為佩,便處仙葩靈芳,四麵靈樹神草映襯,雲霧掩映下仙樂神音杳然譚波在人心間,一陣陣靈丹玉糕的香味縈繞於靈魂深處,在天目鏡的傳播下,映射於聯合國內各大星域,使得不知凡幾的少年就此立夏了奮發圖強、誓入此殿的遠大目標。
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我等九人雖無經天緯地之才,也非德被四方之士,但蒙先輩恩典,諸位抬舉,於此歌舞升平之際,領九大執行官之職,故我等九人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為天下黎民百姓謀安邦之司,為各行各業之工行昌盛之勢。不敢貪功,但求無過。還望諸位拭目以待……”循聲望去,說話的乃是一位六旬老嫗。
一席毫無點綴的紫色長裙,一雙雕工精良的紫玉耳墜,一根紫中帶血的珍珠項鏈,配合著她右手無名指上的暗紫色古戒,與一絲不苟的言行舉止,隻讓人覺得她是那麼的優雅貴氣、高不可攀。
隨著新進九大執行官中主掌禮儀的劉玉婉宣誓的結束,會場上響起了一陣陣和煦、溫婉的掌聲,此起彼伏的讚許聲如排練過般交相呼應。
可生活就是這樣,正當一切看起來都在井然有序地進行著的時候,總會有不甘定數的人跳出來,或是因此破而後立成就千古霸業,或是被曆史的車輪碾壓的點滴不剩。
隻見,在大殿靠近門口的地方,一位刀削斧鑿麵孔的灰衣僧侶緩緩聲空,朗聲說道:“阿彌陀佛,恭祝新進九大執行官!今貧僧有事在此和諸位商討,還請九位執行官大人能允許?”說罷,和手一禮,高唱佛號。
九根玉柱當中一根,下坐一位身穿黑色打底、子色龍紋和明黃色龍紋相間的老者慢慢抿了一口桌上香凝,接著如是慢動作般放下杯子,並沿一條最優美的弧線蓋上了飄香的茶水,淡漠的看了一眼那飛身而起發言的苦行僧,這才說道:“殺人羅漢,戒禪城主,是吧?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戒禪言語不夠完滿,這位老者也是不再客氣,這一刻,大殿內與天目鏡外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戒禪雖距離那老者很遠,心底卻莫名升起一種“那人高高在上、不可觸犯”的畏懼感覺。但他生性弑殺,不曾怕過什麼,多年來的魔力使得他很快壓下了心底那絲不安的感覺,說道:“我聽說前不久星空探險隊在我銀河祖地新發現了一顆資源豐富的星球,是否確有此事?”
“是……的……”,當中那位老者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的淡漠而言。
聽到那位老者的承認,會場頓時炸了鍋般沸騰起來。
已經多少年了,大家沒有聽到“資源豐富”這個詞語了啊。而且,眾所周知,第一祖地那個方向,曆來都是以凶險著稱,這是星空探險隊哪位隊長這麼大膽,居然敢帶隊進入那個方向,還發現了一顆“資源豐富”的星球,真是令人興奮不已的消息啊……
“敢問風飄渺大人,打算如何處置這顆資源豐富的星球呢?”戒禪越說越平靜,看到大家已經被自己勾起了貪婪的心思,不禁把“資源豐富”這個敏感的詞彙又說了一遍。因為他知道,即使那九位大人此時想滅掉自己的心思都有,自己在回到自家地盤之前都是安全的,因為隻要他死了,誰都會認為這是九大執行官被人喊出了好處而殺人泄憤的,還是不顧身份的半路截殺,這等行徑的九大執行官是承擔不了聯合國萬民的期望的,所以,現在的他是最安全的。
正當大殿內眾人興奮討論的時候,正當戒禪越來越有恃無恐的時候,一道驚天見光在大殿內驟然一閃,下一刻的戒禪城主便身首異處了。
接著,那個淡漠的聲音便再次響起:“如何分配,是我等說的算的。你算什麼東西,在這裏要與我等商討!位居末席,不知天高地厚,什麼時候,我聯合國內的禮數如此荒誕,連對諸位名門旺派的掌教最基本的尊敬都沒有了嗎?”
隨即,眼快的就看到當中那根玉柱光芒收斂,一柄威嚴浩大的寶劍漸漸隱去。
“首席執行官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我是戒禪城主的朋友,還請風飄渺大人能給小的個說法,我回去也好給他家人個交代啊……”不知為何,原本這位本一城主是想聲色俱厲的質問的,可話說了一半,便隻剩下怯懦了,眼裏還有對剛才那道驚天劍光的駭然,說道最後,那滿臉的恐懼已化為了聲音的顫抖。
“哦……不需你給他家人絲毫交代!不過,你義字當頭、禮數有道,這便把戒禪的一切都交由你處理吧。”風飄渺還是那麼的淡漠,隨手把一份玉簡扔給了本一,輕描淡寫的道:“這是這些年他戒禪大城主為非作歹的證據,你回去依法處置,不得放過任何一個罪人,也不得亂用權力殘害一個無辜人。”。就這樣,了無痕跡的解決了戒禪在這世界上的所有痕跡,懲辦的人選還為他拉攏了一個底層勢力頭目,而一句“我等”,模糊的把在場之人全都劃為了戒禪之死的原油,一件對一方豪強的打壓事件向聯合國內的所有人展示了他的能力,這一切的出中與手段,真可謂恰到好處、妙到毫邊,讓人挑不出絲毫弊病。
本一滾動了幾下喉結,但到底也沒說出什麼話來。吞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裝好了那份決定了他和戒禪命運的玉繭,麵帶潮紅的說道:“是,平僧這就去!”說罷,不管不顧在場眾多勢力頭頭鄙夷的目光,跨越過地上戒禪一分為二的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