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者”號上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長矛”號護衛艦上了,兩艦新老兵的對立情況越發嚴峻,但軍艦上新老兵人數大致相等,老兵們都是在一個部隊裏呆了很長時間了,彼此間都臭味相投,而新兵們則都是同省甚至同市、同街區的老鄉,這樣的關係也讓他們緊緊地抱在了一起,擁有了與老兵們抗衡了實力。

亞當斯對這種情況不加幹預,隻是進行適當的引導,很快新兵中就傳出了“刻苦訓練、讓老兵失業回家”的口號,而老兵們也達成了不能讓那些乳臭未幹的小子們看笑話的共識,一時間艦內麵貌為之一新。

在威達爾星係的某處,一個穿著沒有任何國別軍銜標識的墨綠色夾克式軍裝的年輕男子一邊懶散地看著威達爾星係的立體星圖,一邊聽著幕僚們的分析。

“丹馬克第七艦隊現在已經排開了拉網式搜索的架式,在小行星帶那裏進行搜索。他們現在對我們的實力知曉不多,所以全部都分散成兩艘、三艘這樣的小規模編隊,這正是個個擊破的好機會。我建議司令官閣下應該選取實力最低、位置最偏僻的‘撕裂者’編隊進行攻擊,據情報這兩艦都有超過一半未經訓練的新兵上艦,兩艦艦長也都曾是被排擠的對象,所以我認為這將是一場摧枯拉朽的勝利。”

“是嗎?”那個被稱為司令官的男子不以為然地說:“這兩艘軍艦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能保持完整隊型,互相處於對方艦炮的保護範圍之內,而且唯一的一架偵察機出勤根本就沒有任何規律可言——也就是說沒有任何空子可鑽,而每次出擊偵察的地點都是極好的伏擊點,我不認為這兩艘戰艦的艦長有你說的那麼好對付,一旦我們不能速戰速決的話,將會很被動的。”

“這個,也許是對方的故弄玄虛……”

“也許?戰場上沒有也許,每一次誤判都會讓你的士兵麵臨滅頂之災,要知道,這是在對方的國土上作戰,他們可以源源不斷地派遣援軍過來,而我們不行。我們的主要作戰目的是檢驗新武器的性能,不能隨意擴大戰鬥規模的。”

“那我們……靜觀其變嗎?”

“他們早晚都會發現我們的,在這之前,我們應該找個更有價值的目標,最好是能充分發揮我們的機動性和隱蔽性,直接消滅一個能左右整個威達爾星係戰局的目標。”

“是707軍事基地嗎?有情報說那裏駐守著一位將軍,是這個星係軍銜最高的指揮官。”

“這個基地是我預想的目標之一,不過行動的可行性還需要你們繼續論證一下。”這位司令官說完就懶洋洋地離開了會議室。

他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把墨綠色的軍扁帽脫了下來扔在辦公桌上,然後撓了撓淩亂的黑色短發,才把自己埋在舒適的坐椅裏,並把雙腳搭上辦公桌上,按鈴說:“叫貝克副官過來一下。”

片刻,艙門再次打開,走進來一個戴著軍扁帽的白淨男子,他嘴角帶著一絲戲謔地敬了一個非常蹩腳的軍禮說:“司令官閣下。”

“行了行了。”年輕的司令官擺了擺手說:“就別拿我開涮了。這個司令官頭銜若不是總公司硬派到我們測試部,我才不願意幹啊。”

“我看喬幹事你做得不是蠻好的,真不愧是聯邦新新約克國防大學的高材生啊,把那些職業軍官們震得一愣一愣的。”

“這些偏遠小國軍官的軍事素質是有些差勁。說正事吧,我們的‘天鵝’級五級艦計劃第二階段試飛情況進行得怎麼樣了?”

“除了隱身能力尚需要提高外,其他一切還都正常。可惜的是對方已經得到了這級護衛艦的部分資料,他們稱之為‘FF-X’級護衛艦。”

“隻要核心資料沒有泄露就沒什麼,有關於對方第七艦隊獨立支艦隊的情報嗎?”

“我發現了一些很有趣的情報,對方的支艦隊司令官羅上校是從丹馬克王國軍方另一個派係空降過來的。這個人從來都沒有過獨自擔任艦長或編隊、支艦隊司令官的經曆,他是從五級艦副艦長、四級艦補給官、支艦隊情報官、艦隊參謀這樣一路晉升上來的,任獨立支艦隊司令前,他是丹馬克近衛第一艦隊的上校副參謀長。”

“是蠻有趣的,他的旗艦位置呢?”

“他的旗艦是艘四級艦‘粉碎者’號,這級艦在卡俄斯帝國被稱為海仙女‘安菲特裏忒’級,同樣擁有半數新兵,但與她同一編隊的兩艘五級艦‘騎槍’號與‘短戟’號,是丹馬克衛戍第七艦隊在威達爾星係僅有的兩艘全部乘員都是有經驗士兵的戰艦,戰鬥力應該是最強的。這支編隊負責搜索的行星帶區域離對方707基地是最近的,可能同時擔負著守護基地領空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