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們也順便了解一下警察對謝長平屍體的檢查情況。”高俊義沒有反對方敬齋的提議。
一聽說眾人要走耿樹誌有點舍不得,“諸位先生晚飯一定來我家吃啊,我給各位準備好酒菜。”
“我們去的時間長不了,你先準備著。”高俊義寬慰道。
一眾人接上從鎮上來的三位警察來到了夏陶村的祠堂。
因為謝長平不是夏陶村人,他在這裏出了事,屍體隻能暫放在祠堂內。
詢問當時在場的證人做筆錄,以及對謝長平屍體的檢查,這些都是警察的工作,沒有高俊義什麼事情。
在警察詢問七個抬棺匠和在場村民的時候,高俊義也仔細的聆聽了其中的一些細節。
“小少爺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苟詠勝站在高俊義旁邊小聲問道。
“恐怕謝長平之死另有隱情。”高俊義皺著眉說道。
“另有隱情?難道謝長平之死不是厲鬼作祟?”苟詠勝好奇的問道。
“噓,小聲點。這件事先讓警察查著,咱們先解決厲鬼索命的事情。還有你不要把另有隱情的事情告訴其他人。”
高俊義這樣一說,苟詠勝這個老江湖也知道了這裏邊的事情有點複雜,於是也沒有多問。
警察在那裏忙活了兩個多小時,把謝長平之死的基本情況算是摸了一遍。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方敬齋帶著警察吃飯去了,其餘的人也都散了,奇門八行的人則回到了耿樹誌家。
耿樹誌熱情的招待著眾人,由於來的人比較多,菜是白菜粉條燉豬肉大鍋菜,沒有像飯店裏那樣炒幾個小菜。
好在來的人都是鄉下人,也沒有什麼講究的,有酒有肉就很滿足了。
眾人邊吃邊聊,高俊義閉口不談謝長平之死的事情,而是講一些以往聽說的驅鬼捉妖的軼事。
其他人也都是混跡這一行的老江湖,也都知道一些常人聽起來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你講一段我講一段,席間的氣氛已經不像下午那樣壓抑了。
吃完了晚飯大家又開始喝茶。
等到晚上九點的時候,高俊義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說道:“各位亥時鬼門開,準備幹活吧。”
葬門五支的人在劉長水的帶領下,從高俊義這裏取了五雷符就朝方曉輝家走去。
高俊義見葬門五支的人走了,然後衝苟詠勝說道,“苟三爺,咱們也出門吧。”
“走吧,到外麵候著。” 苟詠勝回應道。
到了耿樹誌家門外,高俊義找了一塊幹淨的石頭,搬到了一棵大樹跟前背靠著大樹坐了下來。
“我這人吃飽了再喝點酒就想睡覺,不好意思,我眯瞪會兒,你們隨意。”
苟衛民以前沒有經曆過抓鬼這種事情,心裏有些害怕,本來還想和高俊義說一些閑話壯壯膽,哪知道高俊義來了這麼一出,所以隻能去問苟詠勝,“大伯,我們怎麼辦?”
“要叫我師父,再叫大伯我捶你。你不是閑的無聊嗎,那就背誦我教你的口訣。”苟詠勝訓斥道。
苟衛民沒辦法了,也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三個人一時間出現了詭異的沉默。
此時已經到了初夏時節,已經有了蚊子開始到處亂飛,這更讓苟衛民顯得焦躁不安。
由於最近發生的怪異事情比較多,整個夏陶村每家每戶都早早的關門閉戶了,街上也沒有人走動。
月光透過大樹的枝葉照在地上,形成斑駁的樹影。
這樣的情形在平時也許沒什麼,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突然不知道誰家的狗“汪汪”的叫了起來,然後整個村子的狗也跟著叫了起來。
聽到狗叫聲高俊義突然睜開了眼睛,“來了。”
“現在咋辦?”苟詠勝問道。
“你們先找地方藏起來,等它們走近了再說。”
高俊義說完,苟詠勝師徒就開始找地方躲,可是也沒有可以躲得地方,隻能搬開牆角的一堆玉米秸子躲了進去。
高俊義則是站在一棵大樹後麵朝街上觀望。
此時街上仍然空無一人。
“踢啦,踢啦”,有一個走路的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響越來越清晰。
按理說鬼走路不用邁步,所以走路不會發出聲音。
因此這走路的聲音更顯得詭異莫測。
在明亮的月光下,有一道鬼影緩緩的朝耿樹誌家的方向走來。
苟詠勝師徒倆躲在玉米秸中,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等到鬼影快接近耿樹誌家大門時,高俊義一閃身從大樹後麵走了出來,站在了離鬼影隻有幾米遠的地方。
在這個距離高俊義能清楚的看到那個鬼影的五官,沒錯是耿二彪那張臉,不過麵部表情很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