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到西安了,可沒有讓我們去接機,直接讓我和李斯去他們入住的酒店彙合,李教授入住的是西安最好的五星級酒店,不一會我就和李斯就到了。
到了酒店房間,給我們開門的是徐良,沒想到他也來了,還是像以前一樣不苟言笑,見是我們,打了招呼也就轉身進去坐下了,李斯照例和她爸來了一個久別的擁抱,爺爺也來了,他和李教授此行西藏看來沒少風餐露宿的,兩人看上去都清瘦了一些,皮膚也黑了一些。
我進屋後就徑自到爺爺身旁坐下,李教授依然是他一貫的充滿自信的標誌性微笑,問了幾句李斯最近的工作情況,又轉向問我在西安這幾天還是否習慣,過了一會,久別重逢的家常說完了,開始進入了正題。
李教授問到:“洛揚,這幾天有沒有去乾陵逛了一下,地形大致情況了解了一下沒?”
我們擅自行動的事他們遲早是要知道的,自從知道他們今天要到後,我就一直忐忑不定,考慮他們來以後怎麼解釋此事,但一直也沒有想好一個妥善的說法,現在李教授這麼一問,我也隻好有些猶豫地回答到:“嗯。。。去看了。”
李教授看出了我的不自然,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於是轉向李斯問到:“李斯,怎麼回事?你說。”聲音裏充滿了不可辯駁的力量。李斯自然也是沒有準備好怎麼回答,也是支支吾吾地說到:“沒。。。沒什麼,我們一起去看的。”
李教授的洞察力是非常敏銳的,我們這樣的表現他一眼就望出了有問題,他收起了笑容,一臉嚴肅地說到:“到底怎麼回事?快說。”爺爺在旁也看出了一些不對頭,也附和到:“洛揚,到底怎麼了,快說啊。”
李斯一看此事肯定是繞不過去了,猶豫了一下,心一橫,還是把前幾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說了,包括我們在乾陵裏的所有遭遇也都說得事無巨細。李教授始終一臉嚴肅,但沒有作任何打斷,待李斯說完以後,他已經是臉色鐵青,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李教授這樣,他還沒開口,就能感受到他內心巨大的憤怒。
許久,李斯終於說完了,低著頭,不敢看他爸,他爸也是沉默良久,然後厲聲說到:“你們這是胡鬧!”爺爺也是聽得心有餘悸,小聲對我說到:“你們真的是太冒失了,忘記了墨龍雲怎麼交代的了嗎?還好你們沒出什麼事,要不然麻煩可就大了。”
李斯眼眶紅潤,我估計從小到大他爸就沒有幾次像現在這樣嚴厲的對待她,一時委屈,開口說到:“可是,爸,我們還不是考慮。。。”她一下在哽咽,說不下去,眼淚唰唰地掉了下來。
李教授神情稍微緩和了一些,給李斯遞了一張紙巾,緩緩地說到:“不是爸怪你們,我也能理解你們的考慮,但這個事情實在是太冒失了。萬一你和洛揚出了什麼事,那可怎麼辦?還有你的那些朋友,你該為他們著想一下的。。。”
李教授還沒說完,李斯直接趴到了他胸前大哭起來:“爸,我錯了。。。”李教授見狀也不好得再說什麼了,隻能反過來安慰李斯別哭了,我心裏暗想,這女孩子的眼淚真不愧是殺傷性最強的武器,特別是父女之間,根本沒有招架的餘地。
過了許久,李斯終於不哭了,李教授見狀當然也不好得再說我們什麼,於是轉而問到:“這麼說你們見到《龍工圖》了?”李斯邊擦眼淚邊點了點頭。